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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他還不能想得太久了。
微微沉思後,四爺打算鋌而走險。
他牽了牽唇,如實道:“皇阿瑪,剛剛兒臣去看過二哥了,吃穿的話,應該是剛好溫飽,至於住處,實在是破敗不堪,不比原來的住所。”
康熙冷哼一聲,一麵寫字,一麵道:“這就是謀逆,背叛朕的下場,還想過毓慶宮那般奢侈荒唐的日子,想都彆想!”
“二哥還說了,去年冬天,他差點凍死,那裡又有屎殼郎和老鼠,白蟻到處可見。加之他身邊有個侍妾,似乎是有了身孕,若是長期在那種環境下,隻怕是不好養胎,到底是皇家的皇嗣。”
就算康熙有了怒意,但他還是如實說了。
康熙頭都沒抬,就冷冷地道:“那也是活該,有了身孕不會在毓慶宮養著,分明就是想拿這個,博取同情,簡直就是死性不改。”
四爺眸光微轉,聽出了康熙話裡的意思。
那分明就是個老父親,隱忍又傲嬌的心疼。
“二哥還說”
他隻開了個頭,就停頓了一下,欲言又止。
一雙神秘深邃的墨瞳,掃向低頭寫字的康熙,似乎在打量著。
這欲言又止的語氣,完全吊足了康熙的胃口。
隻見康熙擱下手中的狼毫筆,抬頭看向四爺。
就在康熙抬頭的一瞬間,四爺又立馬收回眼神。
他直接起身,在書案前跪下。
道:“皇阿瑪,兒臣接下來所說,可能會觸怒您,但兒臣還是要說。”
見狀,康熙輕笑一聲,淡淡道:“說。”
“今日我去宗人府時,二哥與兒臣聊了許久,他看起來很傷心,並讓兒臣轉告您,說他從小在您膝下長大,與您父子之情深厚,並無謀逆之心,還請皇阿瑪明鑒。”
康熙一反常態,爽朗一笑。
那是一種帶著一絲嘲諷的笑。
“父子之情?明鑒?十九殤了時,他身為兄長,醉生夢死,荒淫無度,後又命人監視朕的日常,人證物證都在,還怎麼明鑒?”
四爺:“”
“你不是也瞧見了,胤礽還想栽贓你,你如今居然還幫這種人說情,簡直是可笑又愚蠢!”康熙斥責道。
四爺跪得筆挺,眼睛坦然地平視前方。
他頗為義氣地道:“兒臣與二哥、三哥年紀相仿,所以我們兄弟三個,也玩的最好。小時候我們一起上學,一起寫功課。長大後,二哥也很關照我。兒臣還記得,我與福晉成親後,二哥親自到場祝賀,還送了很多賀禮,喝了許多的酒,最後被奴才抬回去的。”
隻是什麼時候開始,這些最純粹的親情,被一種叫做權利的東西給衝淡了,直至完全衝散,無影無蹤
四爺說著說著,猛然抬起頭,中氣十足地道:“所以,在兒臣眼裡,他不是什麼荒淫無度的人,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,他隻是那個從小與兒臣一起長大的兄長,兒臣懇請皇阿瑪再給二哥一次機會。”
“好,很好。”康熙麵上透著緊繃的笑。
突然,他猛的一拍書案,聲如洪鐘般怒道:“朕都說了,胤礽犯了謀逆大罪,你卻說他不是罪人,朕看你是要造反!”
“兒臣不敢。”
“出去,你給朕出去!”康熙厲聲道,似乎不想再看到麵前的人。
這時,梁九功朝四爺使了個眼色。
四爺隻好起身,灰頭土臉的出去了。
他走到殿外時,八爺挑眉看了四爺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