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八爺九爺離開,海蓮便柔柔地道:“十爺,讓奴才伺候您擦臉淨手,醒醒酒吧。”
十爺擺擺手,沒有答應。
隻是呆坐在原地想事情。
近幾年,他一直聽福晉的話,鮮少和四哥起衝突。
可他又處於八哥的立場,當真是左右為難。
所以,期間他動搖了不少次,也壞了不少事。
這一切都是因為福晉的枕邊風,讓他立場不夠鑒定。
而這個海蓮,恐怕就是送進府監督他的。
但就算是這樣,麵對著二十萬兩銀票的誘惑,他也經受不住。
隻要收下這些銀票,他就可以一次性還清朝廷的錢。
不用砸鍋賣鐵,湊這湊那的。
而且,確實是他身在身在曹營心在漢。
對不住八哥在先,也不怪人采取這樣的法子。
八哥和九哥不計較,還替他還債,他要是還不識趣點,否則太不是東西了!
思來想去的,他蹙眉對小太監道:“去,把那個侍衛叫來!”
小太監應了後,就出去請人了。
八爺和九爺的背影,就在前邊沒多遠。
“八哥,咱的意思夠明確了,想必十弟會懂得的。”九爺壞笑道。
那海蓮是他和八爺一起想的法子,為的就是監督十爺府上的事情。
隻不過,他一向唱黑臉,八爺唱白臉罷了。
此時,八爺負手漫步走著,語氣淡淡的:“我可以允許他是個草包,但我絕不容許他背叛我。”
雖然十爺是個草包,到底出生高貴。
況且,草包才容易控製嘛。
僖貴妃雖是去世了,可娘家實力不容小覷。
阿茹娜娘家那邊的人,八爺可不想抬舉,不然後院又得亂套了。
以福晉的性子,也不會願意讓姐妹到十弟府上做小。
況且十弟寵著佟佳采羚,一般人還爭寵不過。
隻有送了精心栽培的瘦-馬給十弟,那才能跟佟佳采羚一較高下。
畢竟那瘦-馬容貌清秀,打小就經過訓練的。
不僅能歌善舞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。
還會打雙陸,抹骨牌,百般淫-巧。
這些年,十四弟雖然表麵和四哥不合,但還是有些不對頭。
十弟又因為佟佳采羚,立場有些動搖,三番兩次壞了他的好事。
隻要這個海蓮進了府,枕邊風吹的夠好,一切都會不一樣的。
反正這瘦-馬,也算不得什麼。
很多人都用來利益牽製。
八爺和十爺走著走著,剛好遇上從前廳而來的陳彪。
見狀,八爺沒說什麼,隻是腳步頓了頓。
九爺則提醒道:“都這麼晚啦,你還到府上,想來是有心了,可你還是來晚了一步,爺幾個早就喝得差不多了,這會子......”
說到這裡,他停頓了一下,回頭看向前院的方向。
饒有意思地道:“說不定十弟都美人在懷了,你還是回雍親王府洗洗睡吧。”
由於麵前兩位是皇子,陳彪身為侍衛,自然要行禮的。
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個千,“見過二位爺,不過奴才還有些事情要辦,就先告辭了。”
說完,他就在奴才的帶領下,去了前院。
不一會兒,陳彪就到了堂間。
十爺麵上透著微醺的紅,正坐在主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