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便是客,賜座。”若音大氣地道。
年芷蘭坐下後,目光落在若音身旁坐著的弘毅身上。
明明從來都沒見過麵,她卻笑臉盈盈地道:“想必這位便是今日的主角吧?”
若音用餘光掃了眼旁邊,除了弘毅,誰都沒有。
好在弘毅有著很好的教養,在年芷蘭提起他時,微微點了點頭。
於是,年芷蘭又起身,微微行了禮才坐下。
“大阿哥,去偏房陪元寶玩會,就把他帶回前院。”待弘毅離開堂間後,若音則淺笑著朝年芷蘭道:“莫非年小姐見過大阿哥?”
這才來一個年芷蘭,就聞到了是非的味道。
待會女賓來的多了,堂間便是個八卦場所了。
所以,還是把弘毅叫到前院去為好。
就是看那些爺們喝酒,也比在這聽女人八卦要強。
“談不上認識,就是覺得有些熟悉。”年芷蘭說著說著,似乎想起了什麼,“說來也是巧了,按理說......我們年家還是世子的恩人呢。”
一聽這話,若音的柳眉,就沒來由地蹙了蹙。
柳嬤嬤更是不悅地道:“年大小姐胡說八道什麼呢,我家大阿哥除了在宮裡頭念書,平時就是在前院裡用功,他都不認識你們年家的人,怎麼你們年家,卻成了他的恩人了。”
見若音沒說話,年芷蘭也沒說。
而是她身邊的丫鬟,代她說話。
“四福晉有所不知,聽說世子去年大病了一場,恰到我哥哥到京城有點事,手頭上有些珍貴的玳瑁甲,便送到了貴府。聽聞當時情況緊急,晚一點就差點出大事了。”
“哦......原來是那件事啊。”若音一下子,就想起去年的事情。
那時,她讓陳彪好好謝謝人家。
陳彪就說對方不願意收銀子和珠寶,便隻好等著四爺回來再說。
而且,她因為好奇,問過陳彪,是哪家的人。
當時陳彪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了,她還沒有多想。
現在看來,陳彪有很大的可能,是故意瞞著她的。
那時四爺又不在,找藥材都是他的管。
按理說,底下有人提供藥材,他是第一個知道的。
就連童-便是哪戶人家,他都門兒清。
怎麼可能連玳瑁是誰獻上的,都不知道。
虧她覺得陳彪老師,也就沒有懷疑。
嗬,他本來就是四爺安插在正院的侍衛,又怎麼會效忠於她。
就像那蘇培盛,表麵覥著臉奉承她。
一轉頭,還不是隻忠於四爺。
不管四爺是有意瞞著年羹堯門下奴才的身份,還是純粹地瞞著不想說。
都是讓她再一次明白,與權利想比,她真的太過渺小。
見若音似乎不知情的樣子,年芷蘭笑道:“聽四福晉的語氣,難道這麼重要的事情,四爺沒告訴你嗎?”
聽聽這口氣,仿佛她和四爺之間有多大的秘密似得。
這還沒什麼呢,就怪會挑撥離間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