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被四爺大掌一揮,揮退了幾丈遠。
四爺一手撚著佛珠,一手輕而易舉地擒住太子的手腕。
本來他就比太子年輕不少。
加之太子近幾年頹靡,武力退步。
昨兒又勞累了一天。
下眼簾都烏青一片。
所以,他根本就不是四爺的對手。
四爺附在太子耳旁,雲淡風輕地道:“本王起碼比你這種庶民要高尚一點。”
一句話,就激得太子麵紅耳赤。
再次揪著四爺的衣領,另一隻手朝握拳,朝四爺揮過去。
可他動作不夠快,被四爺抬手擋住了。
這下子,侍衛們又圍了上來。
如今在他們眼裡,太子可算不得什麼,確保四爺安危才是正道。
可四爺卻沒所謂地擺擺手,“你們都退下,本王和二哥想好好聊聊。”
侍衛們對視一眼,雖然不放心,但還是出去了。
頓時,殿裡便隻剩下四爺和太子。
還有躲在被窩裡,偷偷穿衣裳的赫舍裡·思敏。
單獨麵對四爺,太子不知是心虛,還是怎的。
他主動鬆開四爺,泄氣地道:“不是要拘禁孤嗎,那就趕緊的,孤和你這種叛徒,可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“是不是叛徒你說了不算,要我說......你才是無情無義之人。”四爺拍了拍皺掉的衣領,再次坐下。
太子嘴上說著不想聊,身體倒是挺誠實,直接在地上隨意坐下。
“你表麵上輔佐我,背地裡卻搞小動作,拉攏人心,建立自己的人脈。害得我進了宗人府嗎,都不願意替我背黑鍋。”太子義憤填膺地道。
四爺撚著佛珠,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子。
嘴角牽起一抹冷笑:“你自個狂妄嬌奢,以至於大失人心。至於你上次進宗人府,如果你非要賴在我的頭上,那咱們真沒什麼好說的了,隻當幾十年的兄弟情義,全都喂了狗!”
說著,他不耐煩的起身,準備離去。
見狀,太子卻急了。
他一把攔住四爺,看似隨意地問:“我隻問你,你到底有沒有真心輔佐過孤。”
“至少有十年,我問心無愧。”四爺掃了眼被太子拽著的衣袖,再抬眼看著一臉疲憊的太子,坦然道:“而你捫心自問,你對得起我們多年的兄弟情義嗎?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年少時,他還不懂事。
成年後,正是太子最優秀的時候。
他便一直認為太子是他的榜樣。
加之他的身份尷尬,爹不疼娘不愛的。
想要在朝廷紮根,便隻有選擇輔佐太子。
曾經的太子,是所有阿哥們的榜樣。
聰慧好學,開講經筵,主持祭祀。
又精通文韜武略,具有不俗的治國才能。
多次監國聽政,替皇阿瑪減輕負擔。
幾乎所有優點,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。
隻是,長期的養尊處優,加上錯綜附在的政-治鬥爭,讓他對將來看不到希望。
便破罐子破摔,賢德不再。
也是那個時候,四爺開始懷疑,是不是輔佐了一個荒唐的暴君。
直到太子荒唐到與他產生了敵意,並多次陷害他的福晉。
他才徹底與太子決裂,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。
四爺走出毓慶宮,侍衛們便一窩蜂進殿,捉拿了太子。
赫舍裡·思敏,哭著要跟太子一起去鹹安宮。
太子一開始不同意。
但最後還是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