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音轉頭掃了年芷蘭一眼,隨意地點了點頭,就在年芷蘭對麵入座了。
她笑道“年大小姐消息好靈通,我都才知道四爺回了府,你這就已經聊上了。”
“過幾便是哥哥的生辰宴,本來哥哥早就想來府上請四爺了,可是聽聞四爺在皇陵守墓,所以這才掐著子來送請帖的。”年芷蘭大大方方地回。
若音本來也就是隨意一問,不可能打破砂鍋問到底的。
那樣顯得不體麵,不好看。
說到底,這年芷蘭也是府上的客人。
不過,柳嬤嬤是個奴才,可不管體麵不體麵。
柳嬤嬤笑眯眯地看著年芷蘭,道“原來是這樣,聽聞你們年家才搬來京城,興許是有些忙不過來,手頭上的奴才也有些不過吧,所以才派大家閨秀出來拋頭露麵送請帖。”
一句話,就諷刺了年家沒安好心。
那年羹堯平時往府裡湊。
怎麼關鍵時刻,自個不知道送請帖了。
就算他再忙,家中還有彆的兄弟吧。
實在不行,派個親信的奴才也行啊。
何必讓自家妹妹往府上跑一趟。
還不就是給自家妹妹和四爺,製造見麵的機會。
不知是柳嬤嬤話裡的諷刺意味太重。
還是年芷蘭臉皮薄,臊得慌。
隻見她的臉蛋一陣青,一陣白的,最後逐漸轉為緋紅。
秀麗的臉蛋漲得通紅,一直蔓延到耳根,以及頸後。
她抬頭不好意思地看了四爺一眼。
一雙好看的鳳眸裡,淚汪汪的,仿佛隨時都會瓦解。
然後,她可憐楚楚地低下頭,含著委屈的淚,胡亂弄著手裡的手絹。
那種軟惜羞之色,拿捏的剛剛好。
仿佛有種含苞待放的青氣息,正從她上散發出來。
彆說男人了,就連若音瞧著都覺得我見猶憐。
“哥哥出遠門辦差事,還沒回來,其餘的弟兄們,暫時還沒回京。哥哥本來也想著,我是個女孩不方便。可他又特彆重視四爺,擔心隨便派個奴才來帶話,顯得不夠尊重,便隻好讓我到府上送請帖”
“卻不曾想,還是讓嬤嬤誤會了。”年芷蘭頓了頓,委屈地道“都怪我不好,早知道就派個奴才送請帖算了。”
明明一滴眼淚都沒流,聲音也沒有哽咽。
都那顫顫的抖音,比哭要要惹人憐。
完全知道男人最柔軟的底線在哪,能勾起人的保護。
這都快要哭出來了,若音哪裡好咄咄bī)人。
那樣隻會顯得對方弱可人。
而她就是那種善妒又可怕的母老虎了。
況且,那種當著麵上去拉拉扯扯,罵罵咧咧,還真的不是她的作風。
她笑了笑,柔柔地道“年小姐和年大人有心了,柳嬤嬤這人啊,就是心直口快,其實她也沒有彆的意思,就是思想比較迂腐,她是看你年紀尚小,怕外頭的風言風語,會毀了你。”
“是,謝福晉和嬤嬤提醒。”年芷蘭柔柔地道,聲音裡充滿了委屈。
若音的麵上,一直掛著疏離的淺笑,“不過你們家既然派你來了,定是不顧忌這些的,是柳嬤嬤多嘴了,待會回了正院,我就罰她,你千萬彆往心裡去。”
甭管心裡有什麼小九九,麵上也得大大方方的。
誰先動真格,誰的姿態就輸了<b>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複中,請稍後再訪問。</b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