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:“......”
“那個......舒先生說不定還在荷花池裡,您能不能給弄套男人的衣服來,讓他換上再離開?”她晃了晃他的手臂。
方才她瞧過了,三福晉把屋裡和院子裡,都搜了個底朝天。
隻有那荷花池,隨意查看了一下,就沒找了。
所以,她認為舒先生一定藏在那荷花池裡。
要說這是在雍親王府,她弄件衣服給舒先生,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關鍵這是在彆人的地盤,人生地不熟的,不能輕舉妄動,容易讓人起疑的。
可四爺就不一樣了,他是男人。
想弄件男人衣服,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怎麼說也不能讓舒先生濕漉漉的出去吧。
這要是被三福晉知道了,肯定又要小題大做。
“四爺,你看他平時弱不禁風的樣子,他萬一要是悶死,或者冷死在裡麵了呢,豈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在這了?”若音小心翼翼的分析著。
隻見四爺頓在原地,神秘的眸子轉了轉。
隨即將衣袖從女人手裡抽開,冷冷留下一句“他就是死了,也不關爺的事。”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這樣一來,若音隻能急得讓人去後院找。
可她的人偷偷叫了很久,荷花池也沒有一點動靜。
唯有“嘰嘰喳喳”的蟬鳴。
還有三三兩兩的青蛙,在荷葉上跳來跳去。
若音以為舒先生沉在底下淹死了,正站在岸上急得跳腳呢。
這下事情可鬨大了!
加之......舒先生出發點是為了她好,她不想他死啊......
就在若音急得團團轉時,如霜小跑到她跟前,道:“福晉,咱快彆找了,奴才方才見到舒先生了。”
“在哪?”若音抓著如霜的手,著急地問。
“就在不遠處的小道上,他被護衛們扶著,身邊還有那個顏大夫,正往萬歲爺那兒去呢。”如霜回。
聞言,若音愣在原地,完全摸不著頭緒。
她在院子裡轉了一圈,沒有發現任何梯子。
院子裡的圍牆,全都刷著朱紅的大漆,滑得很。
並且,圍牆有一丈高,相當於三米多高,他是怎麼出去的。
難道......他會飛簷走壁?
那麼,是不是代表四爺從答應三福晉那一刻起,就知道舒先生有功夫。
所以他才那麼悠閒的讓三福晉去查。
更是在她說舒先生可能在荷花池的時候,故意說那種話氣她?
不然她就說嘛,四爺那種人。
不管什麼時候,都冷靜而從容。
不會真的留下爛攤子不管的。
現在看來,他真的是夠冷靜,冷靜到幾近冷血的程度。
“如霜,你確定沒看錯嗎?”若音不確定地再次問道。
“主子,千真萬確,他穿著灰色棉麻長袍嘛。”
再一次得到肯定回答後,若音自嘲地笑了笑。
她就說舒先生那麼謹慎的人,怎麼會沒有一點準備就孤身來了。
原來人家有功夫傍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