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,屋裡就隻有若音和四爺了。
不知怎的,他看到她舒坦的樣子,就忍不住使壞。
抬腳到她的身邊,握拳輕咳了一聲。
奈何女人睡得跟懶貓似得,一點動靜還吵不醒。
他隻好動手,連人帶椅子往上抬,再重重一方。
“哐當”一聲,木椅在地麵上發出巨響。
椅子上的女人,也被驚醒了。
這動靜這麼大,若音再不醒都沒天理啦。
她驚慌失措地睜開眼睛,就有一道熟悉的藏藍色,在她麵前晃啊晃的。
再從上至下定睛一下,四爺居然站在她麵前。
“爺,我......是不是睡了很久......“若音以為自個睡了大半天呢,忙起身福身行了禮。
四爺沒回答他的話,隻是問道:“你等了很久?”
“嗯......”若音先是點點頭,後又搖搖頭,“不知道.“
身邊沒個能回話的奴才,她自個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.
“說吧,找爺什麼事。”男人一下就占據了主導權,閒適地往躺椅上一靠。
冷眸半眯著,慵懶地看著女人。
若音抽了抽嘴角,心說真是隻黑狐狸,不明知故問嗎?
可她這會子要找他辦事,不好生氣。
加上這麼些年來,她將四爺的脾性摸得透透的。
甭想跟一隻冷酷隱忍的深海野-獸硬碰硬。
她隻能低著頭,垂眸看著自個微翹的腳尖。
小心翼翼地問:“弘澤那邊還好嗎?”
身為正妻,既然知道了,還是要慰問一下的。
“沒什麼大礙,馮太醫說了,用冰毛巾敷一下就好。”
“哦......”若音有些拘謹地道:“關於三福晉的事情,謝謝爺。”
三福晉被雪藏的事情,她都聽說了,一準和四爺有關。
這會子,她還是先談談彆的,拉攏一下感情,再談正事比較好。
“爺不是跟你說過了,不是為了幫你出氣,隻是見不得皇家風氣敗壞。”男人正兒八經地道。
嗬嗬,信你的話才怪。
這位可向來是不愛多管閒事的。
若音還是垂著眼簾,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。
她將話在心裡捋了一遍後,才道:“四爺,那天在家宴上,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他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......”
想說四爺肯定因為這個事情,還生氣呢。
她還是把這件事情說個明白,一切就萬事大吉了。
四爺:“......“
“那天我在客房歇息,然後不知怎的......舒先生就進來了,還說三福晉命人給我下藥,但是並沒有人跟我下藥,接著您就來了,三福晉也帶人進來了。”
“其實我和舒先生......我們統共也沒說幾句話,就是大街上遇見,也隻是點個頭,笑一下的事情,沒您想的那麼複雜,一切都隻是三福晉搞的鬼。”
四爺:“......”
若音真是什麼都說了,可男人卻一句話都不說。
急得她索性牙一咬,開始走苦情路線。
她可憐兮兮地蹙了蹙柳眉,有些哽咽地道:“我是真沒想到,就在那好好的歇息,居然攤上這樣的事情,明明我什麼都沒做......我這心裡還覺著冤枉......委屈著呢......要不是遇上了爺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,可爺轉頭卻不信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