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要是在外頭忙累了,胃口就要大些。
四爺本來是要訓人的,結果看到女人臉上紅撲撲,似乎是勞動的原因。
加之她又看著他,一臉殷勤地笑著。
他就沒忍心說她,隻是淡淡道:“爺今兒在書房批了一天的折子,你看著辦。”
“那好。”若音轉頭吩咐半梅:“就讓牛廚子做兩碗豌豆醬拌麵,用剛摘的菜,做幾味臊子,再上一壺微冰的酸梅酒。”
麵做的很快,不到半個時辰,膳食就擺上了桌。
若音下了地,胃口甭提多好了。
四爺在若音這兒,胃口就沒差過。
沒一會的功夫,連麵帶臊子,就被吃光了。
連那一小壺冰梅酒,也喝得一滴不剩。
吃飽喝足,兩人迎著月光,在園子裡散步消食。
小雪花是個跟屁蟲,跟在他們身後屁顛顛的。
仲夏的夜晚,滿天繁星。
月光撒在地麵上,朦朧而浪漫。
蟬鳴和蛙叫,在人們耳旁充斥著。
本來這是很愜意的時刻。
可四爺卻不合時宜地道:“往後彆再給爺下地了。”
地裡什麼蟲都有,咬到她可怎麼辦?
加上夏天熱,萬一中暑了也不是小事。
她又細皮嫩~肉的,平時可嬌了。
“這有什麼的,我聽說爺最近在研究水稻生產,一連好幾日都在稻田裡,我這又算得了什麼。“說起四爺時,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欽佩。”而且我有分寸,不會呆太久,剛剛也是等到日落才去的。”
四爺被女人說得......心裡的大男子主義,不禁上漲了幾分。
但他嘴上還是很嚴肅地道:“爺是男人,你是女人。”
一旁的蘇培盛聽了後,也在心裡認可。
對對對,仙女就該圈養在家,哪能下地乾活呢。
可若音卻不這麼認為,“爺都能做的事情,我怎麼就不能做了,不都說夫唱婦隨嘛……”
這話……四爺竟無言以對。
“反正你少乾重活。”男人負手走在前麵。
“知道啦,我會注意的。”若音甜甜地應著。
氣氛安靜了許久,四爺才又問道:“你在杏花春館住的可還習慣。”
“挺好的,其實我一直想住在這樣的環境裡。種種花,澆澆水,摘摘蔬果,溜溜貓。”若音滿足地道。
四爺冷哼一聲,毒舌道:“沒出息的。”
“爺有出息就行了呀。”若音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四爺還就吃她這套,輕笑一聲,豪氣地道:“要是想換環境了,就跟爺說,圓明園有的是地方給你住。”
“可彆介,我是個俗人,就喜歡現在住的地方。”
男人挑了挑眉,沒再說什麼。
溜達兩圈後,四爺帶著女人回到杏花春館,這是要在這歇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