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室裡,缺的就是這份情義。
這一幕,看得九爺牙癢癢。
四哥可真是個人精,將皇阿瑪的心思,揣摩得透透的
半個時辰後,就散了朝。
康熙下朝後,把平日裡跟三爺一同編書的魏廷珍給留下了。
他老人家語重心長地囑咐“你每日跟三阿哥一起修書,往後若是再有人提及此事,務必以性命報之。”
顯然,他對三爺並沒有懷疑的心思。
就算有那麼一丁點,他也不希望三爺受到牽連。
經曆了那麼多兒子離去,他老人家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了。
對於皇子們,表麵罵歸罵,但他打心底裡是個慈父。
即便他們做的再出格,他也不會要他們的性命,隻會圈禁自由。
而對於三爺,他連自由都不想剝奪。
也不想他百年後,有人再拿此事做文章。
不過,包庇歸包庇,但三爺在他心裡,已經記上了小本本。
那個隻顧著修書的兒子,早就不複存在。
同樣的,他認為三爺雖然聰明,但少了一股子搞政治的魄力。
這樣的問題,是由三爺至柔的性格造成的。
術業有專攻,搞政治的人,未必能搞學術。
但學術搞得好的人,未必就能搞政治。
另一頭,四爺下了朝後,打算騎馬回府的。
誰知道路過京城一家酒館時,有人上來搭訕了。
“四爺,我家三爺有請,希望您給賞個麵子。”
四爺騎在馬背上,低頭一看,正是三爺身邊的貼身侍衛。
再抬頭一看,酒館牌匾上,提著四個大字“忘憂酒莊”。
這不是福晉的莊子麼
掃了一眼,他並沒有多想,就利落的離蹬下馬,“帶路。”
“您這邊請。”侍衛做了個請的手勢,帶著他進了酒莊。
四爺便帶著侍衛和奴才,上了二樓的雅間。
一進門,就見三爺一個人在那喝悶酒。
他便站定在門口,道“三哥好雅興,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,沒人陪著”
“酒肉朋友朝朝有,無錢無勢親不親。有錢有酒多兄弟,急難何曾見一人”三爺自嘲一笑,昂頭一口悶,“如今局勢一變,他們躲我都來不及也就隻有你,願意陪我喝酒了。”
四爺抬腳至桌邊坐下,身後就兩個侍衛候著。
門在他坐下的那一刻,便帶上了。
他不是個墨跡的人,在奴才試過毒後,端著杯盞朝三爺示意一下,昂頭就喝乾一杯酒。
接下來,三爺不說話,就是拚命的和四爺碰酒杯,碰完就一口乾掉了。
隻不過喝著喝著,他居然哭了起來。
有那麼一種男人,甭管在家還是在外麵,總是硬扛著一切。
最後,卻在自己兄弟麵前流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