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卻看到十爺回頭,憐惜地扶著海蓮,“你有了身孕,要給爺小心點。”
一時間......女人們的笑容就僵掉了。
佟佳采羚穿著跟她性格一樣火的紅旗裝。
本來她的表情,就不是很高興。
可是眼神瞥到海蓮已經圓滾滾的肚子時,麵上的表情就更加不好看了,眸光也有些暗淡。
都說三月才顯懷,可海蓮的肚子,已經圓成了一個球,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。
當真是刺中後院女人的眼睛!
十爺扶著海蓮下馬車,轉頭視線在一眾女人臉上劃過。
最後,停留在彩羚身上片刻,就又收回了眼神。
這下子,氣氛就有些尬。
大家都站定在原地,一聲不響的,似乎在等著什麼。
按理說,佟佳采羚身為福晉,要歡歡喜喜的上前迎接,還要說些喜慶的話。
比如“讓人備水給爺洗去晦氣”、“夜裡讓人擺上一桌,給爺接風洗塵”。
可是,佟佳采羚卻站在那兒,一句話也沒說。
她是福晉,她不開口,旁人不好逾越了她。
最後,十爺徑直走到一個穿著橙色旗裝的女人跟前,淡淡道:“赫舍裡氏,待會爺去你那兒,讓奴才備好水。”
說完,他還冷冷瞥了彩羚一眼。
赫舍裡氏長得眉清目秀,偷麼麼地看了佟佳采羚一眼,眼神裡充滿了忌憚和害怕,可心裡甭提多開心了。
十爺大半年沒回府,沒去福晉那兒,卻點名要去她的院裡。
光是這件事,就夠她在後院橫著走好幾月了。
然後,她嬌-羞地朝十爺點點頭,“好,爺今兒才回來,夜裡是不是......”
還不等她試探著把話問完,十爺就道:“夜裡就在你院裡設家宴,給爺接風洗塵。”
語音剛落,佟佳采羚就福身,有些歉意。
“爺從宗人府回來,本是一件喜事,可我最近啊......”她難受地扶了扶額,“身子有些不適,恐怕夜裡去不了家宴了,免得掃了爺的興致,又把病氣過給了姐妹們。”
撂下話,她也不等男人回應,就由奴才攙扶著回正院了。
嗬,這草包男人還長出息了。
她給他臉色看,他比她還要過分。
十爺聽了女人的話,本來是一肚子火的。
可是看著她虛弱到由奴才攙扶著,又有些心軟。
難道......她真的病了?
即便他心裡這樣想,礙於麵子,當場沒多說什麼。
隻是在赫舍裡氏伺候他沐浴時,再也沒忍住,叫了奴才進來。
“你去打聽一下,看看福晉到底生的什麼病,嚴重不嚴重,要快!”他當著赫舍裡氏的麵吩咐。
“嗻。”
等到奴才出去後,赫舍裡氏氣得咬牙切齒。
正院裡好本事啊,搞得十爺人是在她這兒,心裡卻想著福晉。
依她看啊,福晉就是故意的。
表麵上對十爺愛答不理,聽說十爺在她這兒,就謊稱病了,來個苦肉計,讓十爺的心思全在她那兒。
想來想去的,她忍不住嬌-嗔地抱怨道:“十爺,福晉指定跟您玩欲擒故縱呢,先是杵在那不給您麵子,轉頭又鬨脾氣,想獲得您的注意呢。”
“住口,福晉是你能多嘴的?”十爺白了赫舍裡氏一眼。
嚇得赫舍裡氏抿了抿唇,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。
片刻後,十爺打著赤-膊出浴。
同時,打聽消息的奴才,也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