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音:“......”
覺得個屁!
要不是看在德妃是四爺的親媽,是個長輩。
又是位份高的妃子。
不然她真快要忍不住爆臟話了。
說來說去,德妃還是要袒護鈕鈷祿氏唄。
合著她和李氏說了那麼多,在德妃耳裡,都是廢話罷了。
此刻她除了憤怒,還有深深的無奈。
德妃這個女人,簡直就是她命運中的掃把星。
貌似她來這兒後,大多數不愉快,或者有著重要決定性的壞事,都和德妃脫不了乾係!
於是,她抬頭對上德妃,隻回應了一抹乾笑。
見狀,德妃一拍扶手,蹙眉道:“怎麼,老四福晉,你是要造反嗎?”
“額娘言重了,造反談不上,但兒媳不服!”若音對視著德妃。
清澈的眸子裡,染上了一抹倔強。
“本宮不管你服不服,這事本宮都做主了,不管怎樣,你都有錯,你身為正室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怎麼能對側室下如此的狠心!”德妃就像個油鹽不進的頑固分子。
無論若音怎麼說,她最終都能將責任,推卸到若音身上。
而鈕鈷祿氏,卻總是能全身而退。
隻因當年,德妃是宮女出身,身份比後宮不少妃子低。
當時,基本隻要是後宮的女人,她都得喊一聲姐姐。
個個都把她當軟柿子捏,明明她什麼都沒做,禍端總是從她身上而起。
這麼些年,她一路走來不容易。
所以,不光是鈕鈷祿氏上次繡帕子,表孝心,贏得了她的注意力。
她還從鈕鈷祿氏身上,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。
而若音和鈕鈷祿氏,在她眼裡,就跟當年陷害自己的妃子一樣。
人總是喜歡,和自己相似的。
就好比一個快言快語的,跟慢條斯理的人聊天,會覺得不耐煩。
而一個溫聲細語的人,跟聲音大的人相處,也會感覺不舒服。
若音:“......”
她還能說什麼呢。
德妃下了決定的事情,是怎麼都不會改變的。
她真的是無語,這德妃,是老糊塗了麼?
可她轉念一想,德妃不過三十多歲,還風韻猶存呢,又談何老糊塗?
分明就是天生的拎不清罷了!
她瞥了眼楚楚可憐的鈕鈷祿氏,眼淚還沒停呢。
如果說,要她跟鈕鈷祿氏和李氏一樣,在德妃麵前裝可憐。
沒門!
對於這種拎不清的人,簡直是浪費她的眼淚。
德妃見若音三番兩次不搭理她。
便將一旁的杯盞直直往若音麵前砸。
若音沒躲,好在杯盞滾在她麵前時,就摔了個稀碎。
看著杯盞在若音麵前濺得四分五裂,鈕鈷祿氏假裝一臉驚慌。
然後低頭拭淚,露出了得意的笑。
嗬,隻要她抱住德妃的大腿,往後就不怕若音了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你膝下有大阿哥,膽子就肥了,老四在本宮麵前,那都是孝順恭敬,你居然敢不把本宮當回事?你信不信,隻要本宮想,就能讓皇上收回成命,使大阿哥與你母子分離!”德妃的聲音沉而威嚴,透著咄咄逼人的威脅。
聽起來瘮的慌。
根本不像是婆婆對兒媳的口氣。
反倒像個邪惡的巫婆。
若音在心中冷笑一聲,威脅自家兒媳婦這種事,估計也就德妃乾的出來了。
不過,以德妃的德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