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昨天來過,但城門的侍衛不讓奴才進宮,今兒個,侍衛們見到四爺信封上的璽印,才讓奴才進宮的。”何忠康回。
若音鼻子一酸,腮幫子咬得又緊又鼓,儘量不讓自己掉眼淚。
她的眼淚,隻可以在自己信任的人,或者四爺麵前流。
絕不能讓德妃和宮裡的奴才看到。
嗬,簡直是巧了,弘毅雖說是早產兒。
但自打出生以來,她和奶娘,還有一眾奴才,都悉心照料著。
至今都沒生過什麼病。
結果她才進宮幾天,弘毅就病了。
若是讓她知道,是奸人所為,她非得剝了對方的皮不可!
她轉頭吩咐柳嬤嬤收拾一下後,就問何忠康:“大阿哥病得嚴重嗎?馮太醫怎麼說的。”
“馮太醫說是體弱導致的,至於具體情況,您回去後,問一下馮太醫吧,奴才也不太了解。”何忠康回。
德妃見若音眼神比那天還要不快。
便道:“大阿哥是早產兒,不好養是真的,但不管怎樣,你得先把軍糧安排好,那可是關係著上萬將士們的糧食。”
這話說的,前一句像是刻意撇清關係。
大阿哥是體質弱,跟她沒有關係。
後一句,則有些不近親情了。
若音微微一頓,一肚子的火氣沒地兒撒。
可最終,她還是扯出了一抹笑容,道:“額娘說的是,兒媳謹記在心。”
因為,經過一番冷靜思考。
她知道,德妃是個油鹽不進的頑固分子。
說再多都沒用,還不如表麵和和氣氣的。
這一次,德妃是幫了鈕鈷祿氏一把大的。
她就不信了,鈕鈷祿氏下一次,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。
說起來,她還要好好謝謝她們,給她上了一堂宮鬥課。
原來不怎麼懂宮鬥的她,漸漸的,學了不少法子。
是她們,讓她漸漸的強大。
總有一天,她會把她們的法子,全數還回去的!
同時,她更加知道,府裡有馮太醫和奴才照顧著弘毅。
她回去也並不能解決多大的問題。
倒不如把康熙吩咐的事情辦好,她往後的地位和話語權,還能升一升。
若是差事沒辦好,屆時她和四爺,都得受到康熙的斥責與懲罰。
還得受其他皇子與福晉的嘲諷。
畢竟,正如德妃所說,這可關係到上萬將士的糧食,不容馬虎。
所以,她還是分得清主次的。
那些將士們在戰場上與敵軍生死搏鬥,常年不能跟家人見麵。
秉承著一家不圓萬家圓,一人辛苦萬人甜的宗旨。
她又有何不可呢?
額,她貌似,被四爺帶得,越發正經和愛國了?
況且,她要是不識大局。
恐怕德妃,第一個饒不了她,還得繼續把她圈在宮裡。
那她豈不是浪費了四爺一片好意。
而她自己,也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了。
待柳嬤嬤收拾好後,若音就出了永和宮。
離開前,德妃賞了個翡翠觀音墜子給弘毅,讓若音帶走,說是保平安的。
才走下台階,若音就跟德妃說:“你回去,穩住府裡的情況,尤其是大阿哥那兒,你好生守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