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前幾天,她還以為福晉滿不在乎呢。
哪知道這後院的天,說變就變。
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,直接把二阿哥從李氏身邊給弄走了。
見此情形,她哪裡還敢裝病截胡。
與此同時,身為當事人的李氏,那是哭得兩隻眼睛腫的被蜂叮過似得。
原本整齊的屋裡,早就被她摔得亂七八糟的。
稀碎的瓷器,橫七豎八的椅子......
“主子,您消消氣啊,這......大不了您往後再找機會,把二阿哥接回來唄。”說這話的,是春梅。
她上次被打傷了,躺了好幾個月呢。
如今雖說沒什麼大礙,但身上到底留了疤。
逢下雨天,尾椎就疼的厲害。
“你以為有那麼好接的嗎,爺向來說一不二,他要麼不做決定,不然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主意的。可憐我的弘昐啊......”李氏哭得稀裡嘩啦。
“有謝嬤嬤照料著,二阿哥這次定會沒事的,況且您也可以去看看啊。”春梅低垂著頭道。
按理說,阿哥滿月後,被遷到彆的院子,這是常事。
可李氏卻大哭大鬨,跟哭喪似得。
“憑什麼福晉能把大阿哥養在跟前,我卻不能!憑什麼!”李氏捏著帕子捶胸口,上次不接下氣的。
她這就是典型的紅眼病犯了。
“哎呀,主子您要想明白一點啊,那大阿哥是早產兒,不好養活的。四爺和萬歲爺,定是看在大阿哥養不大,很可憐的份上,才鬆了口的,不然哪家的阿哥,不都是放在奶娘和彆處養著的。”春梅勸慰著。
許是春梅的話起了作用,李氏微微一頓後,眼淚總算是止住了。
“你說的對,肯定是看她可憐,嗬,我倒要看看,大阿哥能活多久!”李氏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。
“主子想通了就好,咱二阿哥出生時,哭聲可是震動了整個貝勒府,不是大阿哥那種早產兒能比的。”
原本靠在椅子上抹淚的李氏,立馬打起精神,擦了擦眼角,道:“行了,二阿哥這事,以成定局。但有件事,你想個辦法,幫我打聽到。”
“什麼事?”春梅小心翼翼地問。
該不會......這就讓她害大阿哥了吧?
“我聽說福晉坐完月子後,在正院裡做什麼運動,能減肥的那種,你讓人多去打聽打聽,看都有什麼動作,需要做些什麼,膳食可有搭配。”李氏恨恨地道。
想起福晉坐完月子出來,就恢複了好身材,跟胖著玩兒似得。
她卻在發福的路上,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偏偏前幾天,四爺居然說她“胖”!
可她最近在膳食上,已經很克製了,她有什麼辦法啊。
現在看來,隻得偷聽牆角,學點東西回來了。
聽說隻是偷聽牆角,春梅鬆了口氣,道:“主子請放心吧,這事包在奴才身上。”
“嗯。”李氏滿意地點頭。
------
自打上次跟四爺大戰了一個通宵,若音的身子,便痛了三天。
期間,她也沒好意思讓奴才抹藥,都是自個睡前悄悄抹的。
這三天,她擔心好的慢,或者有什麼並發症,就是連走動都少。
現在啊,痛是不痛了,紅腫也消掉了。
但在她心裡,已經對那檔子事情,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哇。
尤其是對四爺,隻要聽人提起“四爺”二字,後牙槽就隱隱發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