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騎馬還逞強,那就趕緊來個大賭注,叫她輸得沒臉見人!
“說!”若音雙手環胸,輕蔑開口。
佟佳采羚雖被若音輕蔑的姿態氣得不輕,但她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,得趕緊趁熱打鐵。
等她輸了,看還能這麼囂張嗎。
“誰要是輸了,就任誰差遣一天。”佟佳采羚還是說出賭注要緊。
若音張嘴就要開口,卻被四爺搶先說了:“采羚,彆鬨,你四嫂根本就不會騎馬,有什麼好比的,贏了也不見得有多光彩。”
這話聽起來,貌似是勸佟佳采羚。
可隻有蘇培盛曉得,四爺這話,是為誰說的。
不過,若音不等佟佳采羚說話,就朝佟佳采羚道:“可以有賭注,不過嘛,這個賭注得改一改,你那個太無趣了,差遣誰不是差遣,難道還能比奴才會伺候人麼。”
話裡話外,暗諷佟佳采羚不如奴才。
免費任她差遣,她都不稀罕。
“四哥,你聽見了吧,是四嫂執意要和我比的。”佟佳采羚不想放棄讓若音丟臉的機會,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道:“四嫂,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,輸了的人可不許耍賴,不許哭鼻子,另外你再說說,你有什麼好的主意。”
“依我看啊,誰要是輸了,就騎馬繞著圍場一圈,邊騎邊大喊:我沒用,我是手下敗將,我簡直丟滿人的臉!”
剛剛不是說她丟滿人的臉麼,她就讓佟佳采羚當著所有人的麵,親自承受。
佟佳采羚還是頭回聽見這種玩法,一時覺得稀奇。
她打量了若音一眼,架勢倒是挺足,可剛剛那個嬤子不是說了“福晉不會騎馬”麼。
反正她幾歲時就會騎馬了,就是跟會騎馬的人來說,她都很有把握。
彆說是不會騎馬的若音了,她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的。
“行,就按四嫂說的來。”佟佳采羚看似爽快地回,“四嫂說個比試時間吧,也好讓回去練練,免得說我欺負新手。但時間不要太長,若是拖到了回京,那就直接歸我贏。”
“行,那就......”若音略微沉思了一下,“三天後吧。”
時間長了有變數,她想贏的心非常迫切,不比佟佳采羚少。
也是時候教訓一下這位了,免得總恬不知恥地跟在後頭當電燈泡。
佟佳采羚本以為若音會拖延時間,不曾想人家直接說三天後。
她不可置信地問:“四嫂,我剛剛沒聽錯吧,你確定是三天後?”
“確定。”若音肯定道。
接著,就聽四爺冷哼一聲,揚鞭騎馬遠去,顯然是氣得不輕。
本來他想阻止的,女人不會騎馬,已然讓他在兄弟們麵前丟了麵子。
可他在女人眼裡看到一絲黠潔味道時,便收回了話。
他倒要看看,她想耍什麼把戲。
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。
蘇培盛看著自家主子爺的背影,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主子爺和福晉,已經慢慢脫離相敬如賓的氛圍。
他從沒見過四爺對哪個女人這般。
可能,連四爺自個都不知道吧。
當天夜裡,康熙在圍場設了一場篝火夜宴。
男人們圍在一起,康熙則坐在上首侃侃而談。
女眷們就被安排在另一堆篝火。
若音和八福晉玩的好,自然就挨著坐在一起。
中間是燃著熊熊大火的篝火堆,邊上是兩排原木的條案。
女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條案前八卦。
若音掃了一圈在座的人,發現除了八爺和四爺。
其餘人帶的,不是側室,就是侍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