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也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。
一切都是淡淡的,冷冷的。
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。
若音細弱蚊音般“嗯”了一聲後,就撇過頭不去看他。
有那麼一種人,他就是閒適而慵懶地坐著。
語氣平和,或者隨意的一個動作。
都充滿魅力,給人壓迫和侵略性。
通身的寒氣逼人,仿佛隨時都要把人冰凍在原地,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四爺就是這麼一個人,就算他現在看似沒有發怒。
卻也讓若音覺得高深莫測,誰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發飆。
就在若音以為四爺會訓她時。
四爺卻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,就將錦被給她繼續蓋上。
然後轉頭吩咐巧風:“讓蘇培盛把爺帳子裡的草本清膚膏取來。”
巧風早就受不了四爺通身的冷氣了,自然是小跑著出去了。
若音見四爺沒有凶他,反而讓蘇培盛去取藥。
好看的柳眉便詫異地挑了挑,臉也轉了回去,朝四爺訕訕一笑。
可四爺隻是抬頭冷冷瞥了她一眼,就坐在一旁把+玩扳指了。
不得不說,四爺不凶人的時候,比凶人還要可怕。
你說要是訓斥的話說出來了,就知道他氣在哪裡。
可他悶不做聲,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,若音就覺得自己簡直罪大惡極。
“爺,其實我不打緊,就是騎馬蹭的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四爺:“......”
“剛剛巧風給我塗了草藥汁,看著是有些慘不忍睹,其實藥效還是挺好的。”出來時,她也沒想到會受傷,便沒帶什麼藥。
剛剛巧風給她塗的,是草原上就地取的草藥,然後磨成的藥汁。
四爺:“......”
兩次尬聊沒得到回應,若音尬笑了一下,便不再說話。
清亮的瞳孔轉了幾圈後,她索性扯過錦被蓋過臉頰,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烏黑的秀發。
一下子,蒙古包便顯得格外安靜。
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,還有男人把+玩扳指的聲音。
好在這種場麵沒維持多久,外頭就傳來蘇培盛的聲音:“爺,奴才把藥膏取來了。”
“進。”四爺坐如鐘般。
緊接著,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走路聲,是蘇培盛和巧風一起進來的。
“主子爺,您看看是這個藥膏麼?”蘇培盛將一小巧的青花瓷圓罐遞給四爺。
天知道他之前在外頭有多緊張。
那種感覺,不亞於自己個被戴綠帽子。
好在巧風跟她說了,是福晉受了傷,她在給福晉塗藥,這才有了那些聲音的。
額......不對呀,他根本就沒綠帽子可戴!
四爺接過後,打開蓋子聞了聞,“嗯,是這個,你們出去。”
聞言,巧風心中一驚,剛剛蘇培盛讓她進來抹藥的。
可四爺是說“你們出去”,難道四爺要給主子親自抹藥?
蘇培盛見巧風愣在原地,便用拂塵甩了她一下。
然後,兩人便一起出去了,還把門緊緊帶上。
若音以為蘇培盛和巧風進來後,能夠打破僵局。
誰知道那兩人腿還沒站穩,就又被轟出去了。
留她在被窩裡,被四爺的寒氣弄得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