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梳著梳著,若音就覺得頭發被扯得生疼。
一開始,她被那金絲楠烏木華麗麗的外表給吸引住了,倒是沒想那麼多。
況且,那麼珍貴的木材,定是出自很好的木匠之手。
可如今被巧蘭這麼一梳,就覺得不太對勁啊。
“嘶~”若音倒吸一口涼氣,實在忍不住了,“巧蘭,先彆梳了,你有沒有發現,這梳子梳頭有點卡啊。”
聞言,巧蘭立馬跪在底下,“主子,是奴才手拙,弄疼了您。”
縱使她發覺梳子不對勁,又怎麼敢說梳子有問題呢。
畢竟,那梳子可是四爺送過來的,又價值連城。
若音扶她起來,柔聲道:“不是你的問題,我是說這梳子沒做好,梳頭發會打架,你沒發現嗎?”
這麼一問,巧蘭就沒那麼害怕了,但她也不敢說不好之類的話。
隻是點點頭,回應著若音。
若音拿過巧蘭手中的梳子,對著光的方向,湊近瞧了瞧。
這不瞧不知道,一瞧才發現梳子有很多瑕疵。
且不說外邊雕的花不禁看,就是梳子的縫隙,更是有很多細細的小瑕疵,難怪輸得頭發生疼呢。
“這麼好的木材,卻毀在了拙劣的木匠手裡。”說完,她將那木梳隨意扔在一個首飾盒裡,“巧蘭,換把梳子,繼續幫我梳頭吧。”
“哎。”巧蘭應了後,就換了若音一直擁著的牛角梳子。
一下子,頭發就順滑多了,還能一梳梳到底。
當天黃昏,四爺忙完差事後,就回府了。
蘇培盛帶著一屋子的奴才,在門口候著。
四爺一麵大步流星地往正院走,一麵淡淡道:“正院怎樣。”
蘇培盛是個人精,一聽這問話,就立馬回:“奴才把東西送到正院,福晉看起來很高興,還賞了奴才幾個銀子,又問您的情況,估計這回,正院的膳食都備好了。”
四爺一聽,眸光微轉。
本就大步流星的步伐,變得更快了。
到了那兒,四爺沒讓人唱報,也不許柳嬤嬤幾個進屋彙報若音。
而是直接抬腳就往屋裡走。
到門口時,就聽見女人和弘毅的對話。
“待會見了你阿瑪,記得叫他,他雖說不常來,但他有正事要忙,忙著賺錢給壯壯花,給壯壯一個好的將來,對不對。”若音希望弘毅覺得自個有個美好的家庭。
所以,就算四爺不是天天來她這兒。
她也不會去抱怨,更不會去跟孩子抱怨。
反而儘可能的,把四爺的父親形象,在弘毅心裡襯托得宏偉一些。
“對,阿瑪最好了,他還有給額娘買花花戴。”弘毅點著小腦袋。
四爺隔三差五讓人送些首飾來,偶爾弘毅也在。
次數多了,他就是不懂那些簪子、釵子、步搖。
但看著上麵雕著的花紋和圖案,就知道是花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