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時就醒了。
睜開眼,就見女人麵上蒼白,臉蛋卻很紅。
就像是出現高原反應的那種。
嫣紅的唇微微乾裂,似是很痛苦的樣子。
他下意識地抬手,將手背放在女人額頭上。
頓時,手背就跟放在湯婆子上似得。
四爺眉頭緊蹙,深邃的墨瞳有一抹厲光一閃而過。
然後,他叫來了奴才進屋伺候。
“蘇培盛,你去叫馮太醫,就說福晉病了。”
蘇培盛一聽,忙不迭應了聲“好”,就快步出去了。
片刻後,馮太醫背著藥箱,到了正院。
若音還躺在床+上,半睡半醒,渾身難受。
四爺則坐在一旁圈椅上,一雙眸子就沒離開過女人。
良久後,馮太醫起身,道:“四爺,福晉這是因風寒引起的身子發熱,待老夫開一劑方子,福晉一天喝兩次,共喝七天,應該就無礙了。”
“確定?”四爺瞥見床+上一臉難受的女人。
“回四爺,老夫非常確定。但福晉喝藥的時候,儘量不要摻雜其它的食物,不然藥效起不到那麼好的作用。”
四爺眸光微轉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然後,他就留在正院批閱公文了。
等到若音醒來時,已經是黃昏的時候。
四爺瞥見床裡有動靜,就放下狼毫筆,抬腳到了床邊。
“醒了。”他扶著她坐起來,在她腰上墊了個帛枕。
“嘶~”若音倒吸一口涼氣,本來她就頭昏難受,偏偏身子還一陣酸痛,她嬌嗔的瞪了男人一眼,“爺昨兒也不知憐惜我一些,身子都要被你撞散架了。”
人都說大清朝的四貝勒冷酷無情。
要是康熙給了他差事,相關的倒黴蛋就慘了。
因為他不接受賄+賂,不管是財,還是色。
曾經有人為了賄+賂他,送上京城第一花魁,隻賣藝的那種,還沒破過身子的。
結果非但沒收買到四爺,還加了一條賄賂罪。
可若音覺得,傳言真的不可信呐。
這位爺就是個衣冠禽獸,簡直是有辱斯文!
四爺屬於床+上淫如魔,床下聖如佛的那種。
此時麵對女人的嗔怪,他輕輕咳了一聲,掩飾尷尬,全然沒了昨晚的孟浪神色。
“你先靠著,爺叫人把藥端來。”
“藥?”若音扶了扶額,蹙眉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睡一天了。”四爺說著,就叫奴才去端藥了。
不一會兒,巧風端了銀質托盤進屋了。
托盤裡,是雪白的瓷碗,碗裡乘著黑褐色的藥汁。
四爺端著藥碗,就在床邊坐著。
然後,他舀了一勺藥汁,輕輕吹了吹,就遞到若音麵前。
若是換到平時,若音定是毫不猶豫就喝下了。
可她今兒真是不舒服,聞著藥味就想吐。
加之高燒的原因,嘴裡也沒味,真真是不想喝。
於是,她使性子地道:“不想喝。”
“聽話,喝完爺讓奴才做好吃的給你。”
若音難得聽到四爺如此溫和的語氣。
這讓她聽著,怎麼像是哄女兒似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