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家夥~那場麵~真是人山人海,鑼鼓喧天,鞭炮齊呤,紅旗招展。
相當相當的壯觀。
剪彩儀式結束後,眾人就往百貨行裡衝。
門口的夥計用紙喇叭在門口吆喝著:忘憂忘憂,應有儘有,生活無憂!
上午,若音招待了費揚古和覺羅氏。
又送走了十爺兩口子。
然後,她就在百貨行隨意逛著,視察著。
結果走到比較冷門的瓷器一角時,一抹淺灰色的棉麻袍角,就出現在她眼前。
不是舒先生又是誰?
如今是夏天,他看起來氣色比冬天要好一些。
但麵上還是比較蒼白。
他戴著墨色的圓帽,腳踩純墨色靴子。
身上沒有彆的裝飾,看起來乾淨、簡單。
那雙深邃而清冷的眸子,完全沒有聚焦。
就像是沒有絲毫感情的人,直直地看著她。
若音對上那麼雙平淡的眸子,心裡沒來由的瘮的慌。
可她後麵是一堵牆,她必須得從他麵前路過。
於是,她深呼吸一口氣,正打算裝不認識,然後來個擦肩而過。
卻在與他擦身而過時,被他抬起了手臂,擋住了去路。
“舒先生,我想我應該沒有惹過你吧?”若音不解地問。
若對方是個流氓樣子,她可能懷疑他是不是圖謀不軌。
可對方偏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禁+欲模樣。
除了愛攔著她,逼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。
一直以來,就沒有過分的舉動。
好像隻是想要逼問她一些事情,問清楚就好。
可她該說的都說了,不該說的,她又要怎麼說?
果不其然,舒先生緊緊盯著她,清冷地問:“說,你到底是誰?你從哪裡來的?”
“我是四福晉。”若音抬頭,底氣十足地迎視他淡漠的眸子。
“不,你不是。”舒先生聲音平淡,語氣肯定地道。
那深邃的眸子裡,更是閃過一抹落寞。
若音隻覺得莫名其妙,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肯定。
這還是她來到這兒後,頭回有人如此篤定她不屬於這裡。
不知怎的,她麵上淡淡的,心中卻莫名的心虛。
正在這時,傳來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:“嘿,又見麵了。”
舒先生聽見有人說話,卻還是保持著擋在若音麵前的姿勢,一刻也不動。
若音抬頭往舒先生身後一看,原來是那位花花公子。
他還是穿著白襯衫,火紅的修身夾克,火紅的大禮服,金屬的扣子。
一頭短發乾淨利落地往後梳理著。
露出光潔的額頭,還有那張棱角分明的俊朗臉頰。
極其深邃的眸子裡,是藍色的瞳孔。
妖孽的同時,又不失陽剛。
“你怎麼又在這?”威廉走近後,舒先生倒是收回了擋著的手臂,接著又繼續擋著。
“這百貨行是我開的,怎就不能在這了。”若音沒好氣地說。
她發現他們一個個的,真的很喜歡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。
威廉恍然大悟地“哦”了一聲,隨即轉頭打量了舒先生一眼,“這位是?”
“不怎麼認識。”若音如實地說。
“既然不怎麼認識,這位先生,你這樣逼問一個女人可是不對的,你得讓她心甘情願的告訴你,這才是做男人的基準。”威廉拍了拍舒先生的肩膀,一副好哥兩的痞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