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,屋內便響起女人死去活來的聲音。
直到良久後,男人發出渾厚的低吼聲,屋裡的動靜才安靜下來。
伴隨著一聲不尊重的“滾”,那個花魁就拎著衣裳,急匆匆地出去了。
“喲,還以為你多能耐呢,怎麼,睡完就被趕出來了。”門口的另一個窯姐,尖酸地說。
而屋裡的威廉,則叫來了得力護衛。
他衣襟半敞開,提起酒壺昂頭喝了大半壺酒。
那些清澈的酒水,順著他的下巴和喉結,落入了衣襟裡。
這般邪魅不羈的紈絝模樣,當真是令人想犯罪。
隨即,他又用大拇指腹大力擦了擦唇。
漫不經心地道:“喬治,我聽說忘憂百貨行出了事情,你派一隊極秘巡查隊,把這件給擺平了。”
那個女人,敢說那種“平衡一個人的好壞,跟家室無關”的話。
就絕對不會為了銀錢,做出賣假貨這麼俗的事。
正好他在大清辦點事,便幫她個小忙。
“是。”喬治雖說有些不解,但還是在理解中執行任務。
說完,喬治便從窗戶中消失了。
片刻後,京城的某一片小樹林裡,幾個蒙著麵的黑衣人,在密謀著什麼。
喬治:“主子說了,忘憂百貨行的事情,必須儘快解決,拖久了不好。”
“咱不是來大清找人的嗎,怎麼又和忘憂百貨行扯上關係了?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主子的性子,聽說他最近看上忘憂百貨行的幕後女掌櫃了,還是個已婚級彆的。對方還把主子訓斥了一頓。這不,就成功吸引了主子的注意力。”
“嘖嘖嘖,已婚啊。不過,這也不是頭一回了,咱主子就偏愛重口味。”
“可不是麼,但凡主子看上眼的,就沒追不到手的。越是難追逐的獵物,他就越是喜歡。”
“以我對主子的了解,估計他這一次,就是想幫助對方。他日見麵時,也好在人家麵前表功,拉近距離。”
“行了,還要不要辦事了,都彆廢話!趕緊按照我的去做!”喬治下了最後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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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上午,愛高調的李四兒,就乘著華麗麗的馬車,去了寺廟求佛。
與其說是求佛,不如說是求子。
也不曉得是不是以前被那些臭男人玩多了,她嫁給隆科多好些年,一直都沒懷上。
此時,求完佛的她,正在回府的路上。
她坐在馬車裡,馬車周圍跟著一大批的奴才。
由於寺廟是在偏遠安靜的郊外,回去的路上比較冷清,沒幾個行人在路上。
不過,自打上回在禛貝勒府吃了啞巴虧後。
她出門都得五六個老練的奴才跟著。
七八個身法好的護衛保護著。
所以,她一點兒都不怕事。
就在她靠著馬車,打算小憩一下,馬車就劇烈顛簸了一下。
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:“夫人不好了,咱又遇上劫匪了。”
聞言,李四兒嚇得嬌+軀一抖。
上回在京城胡同裡,遇上一群沒良心的悍匪。
不僅把她身上的銀子和首飾都搜刮了,還把她暴打一頓。
打得她躺了好幾天。
加上麵上有了印子,她好些日子沒伺候隆科多。
可家裡的侍妾都死絕了。
導致隆科多那死鬼,在外頭呆了幾天沒回來,肯定是喝花酒去了。
這會子,她聽見外頭打鬥激烈的聲音,就縮在馬車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