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說我就把你的奴才都拖出去杖斃!”八爺淡淡地說。
仿佛這些在他眼裡,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。
聞言,八福晉急促地喘了幾口氣。
她感覺自個快要被氣死了。
“她打了我的奴才,我便去救,她不讓,還抓著我的手,我嫌惡心,就想甩開,結果她順著我的力氣,把我拉倒在地。”
語音剛落,男人就冷哼一聲,語氣平緩地道:“真是會狡辯,明明是你見她身後有釘子,故意推倒她,如今反倒怪起她來了。”
“看吧,我不想說的,你非要我說,可我說了你又不信,何必呢。反正我隻說一遍,你愛信不信。”
八福晉抬頭看著天花板,癡癡一笑,又歎了口氣:“那個曾經隻信我的八爺,在我心裡早就死得透透的了。”
“郭絡羅氏!你居然敢咒爺死?”八爺說著,就站起身子,直接扣上郭絡羅氏的下巴。
可有孕的她,下巴的觸感卻瘦了太多,甚至能摸 到骨頭。
“我說的是事實,不是嗎。”郭絡羅氏用那種失望透頂的眼神,無力地看著麵前的男人,“爺若是要降罪於我,我願意接受,若是你看在肚裡孩子的份上,饒了我,我也不會感謝你,但我好累了,想要歇息,爺請自便。”
八爺細長而犀利的眸子,細細端詳著女人的臉。
隨即一把鬆開她,淡淡道:“爺最後警告你一次,你最好不要再動娜兒,否則,爺可不確定,下次會不會連你肚裡的孩子,一起對付!”
八福晉覺得自個的心已經麻木。
許是真的累了,她不再說話,隻是沉沉閉上眼睛,一下子就睡著了。
八爺則淡淡掃了她一眼,就拂袖離開。
可郭絡羅氏沒睡多久,就醒來了。
她不是自然醒。
也不是被吵醒。
而是......被肚子痛醒的。
活了兩世,初次孕育新生命的她,還不懂什麼情況。
她隻知道肚子疼的厲害,好像被無數針紮似得。
又像是肚裡的孩子對她的責怪。
怪她沒有儘到一個母親的責任.
沒有保護好自己和肚裡的孩子。
她艱難的坐起身子,就覺得身下有一陣熱 流。
低頭一看,床單上赫赫然一大片殷 紅的鮮血。
足足有兩個巴掌大小。
嚇得她的心尖都顫了顫,發出來的聲音都是抖而虛的。
“來......來人,快去請府醫,就說我見紅了。”
同時,她的心中一片慌亂。
因為她曾聽人說過,早產一個月都難養活。
可她離生產還有兩個月啊。
在這裡,早產兩個月,基本上一生下來,還沒來得及哭兩聲,就殤了。
而她見了那麼多的紅,不管是生下來,還是沒保住,她都害怕。
一炷香後,八福晉見紅的消息,就在府中傳開了。
府醫才給阿茹娜包紮好手心,就匆匆趕來了正院。
緊隨而來的,還有雙手纏上紗布的阿茹娜。
“姐姐,你還好吧,可是很疼啊?”阿茹娜虛情假意地問。
郭絡羅氏撇過頭,不去看她。
她真擔心自個一個心氣不順,就又動了胎氣,影響肚裡的孩子。
可阿茹娜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