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秒,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這句話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,又是誰說出來的。
倒夜壺本來是下人才乾的事情。
她從沒想過,這事兒會成為她的事情。
而且,還是她最愛的男人給她下的差事。
“怎麼,不願意就算了,出門左轉,給爺把門帶上,再叫阿茹娜進來。”
“不,我這就去倒。”郭絡羅氏咬咬牙,又道:“隻求爺能幫我舅舅度過難關。”
“你這是在威脅爺?”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沒。”郭絡羅氏知道,他的耐心已經到了底線。
而她暫時隻能按照他的話,先把他安撫好再說。
於是,她直接抬腳就往床邊走。
然後,她蹲下+身子,就要去找那夜壺。
低頭時,她忍住內心要哭的衝動。
以及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麵。
她明明沒有想回憶,可他往日與她恩愛的畫麵,卻在她腦海中一頁頁地翻著。
這個房間,以前他在批閱公文,寫字。
她便坐在一旁研磨。
而這張床,以及屋裡的每一個角落,都是那麼的熟悉。
現在呢,她卻像個卑賤的丫鬟,要撐著床沿給他端夜壺。
可就在她蹲下的一刹那,撐在床沿的手就被男人一把拉起。
她隻覺得身子一陣天旋地轉,被帶入了男人的懷裡。
最後以極其曖昧的姿勢,坐在了八爺身上。
郭絡羅氏險些跌倒,條件反射性地攀住了他的肩膀。
卻又在下一秒,雙手立馬收回,整個人也掙紮著要離開。
“給爺好生攀著,若是在反抗一下,你舅舅的事,爺可不管了。”
男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,在她耳旁響起。
這話使她掙紮得沒方才厲害,但並沒有完全阻止她掙紮。
“另外,往後你再也彆想見到弘傑。”男人無情地道。
聞言,郭絡羅氏心中“咯噔”了下。
這兩件事情,就像是沉重的鐵,沉沉地壓在她心尖上,使得她隻能按照他的去做。
她立馬停止了掙紮,雙手漸漸地攀著他寬厚的脖子。
小聲道:“爺,我還沒出月子,不能伺候你,而且,你剛剛不是讓我倒夜壺麼。”
不是說好了讓她倒夜壺嗎。
與其如此親密,她寧願倒夜壺,也不想伺候他。
況且她還在坐月子當中。
“爺突然改主意了。”男人說著,指腹輕輕一拉,就把女人係在脖子上的蝴蝶結扯開。
那厚厚地鬥篷就慢慢往下滑,直到掉在了地上。
緊接著,八爺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。
眸光在她麵上輕輕掃著。
估計是月子坐的好,雪白的臉蛋透著紅+潤,滿滿的膠原蛋白,似是吹+彈可破。
還有那張嫣紅的櫻桃小口。
他抬起手,修長的指腹在女人的唇上磨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