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屋裡就傳來女人一聲聲抑製不住的媚惑聲音。
一年沒嘗過這般滋味的郭絡羅氏,異常敏銳。
不過一會子,早就不曉得去了多少回。
此時的她,杏眼噙滿了一汪淚水。
雙臂攀著男人寬厚而結實的肩膀。
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細長的眼角滑落到帛枕上。
她鳳眸半眯,不連貫地道:“嗚嗚......八爺......我要死了......”
語音剛落,許久沒伺候過的她,終是吃不消,當真就暈死過去了。
八爺則低吼一聲,將指腹放在女人鼻尖探了探。
隨即,向來在乎規矩和細節的他。
非但沒有因為女人口中的死字而黑臉。
嘴角反而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然後,他叫來奴才備水。
等到奴才伺候兩人一番擦洗後,他瞥了眼身邊的女人,就沉沉睡去。
這些日子,他實在是沒休息好。
次日清晨,郭絡羅氏醒來時,已經日上三竿了。
小竹一麵上前給她穿衣裳,一麵道:“主子,側福晉一早就在堂間候著,說是給您請安來了。”
聞言,郭絡羅氏的嘴角,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她等這一天,已經等了很久了呢。
一番梳妝打扮,用過早膳後,她去就了正堂。
才進門,她就見阿茹娜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兒。
“怎的,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,這正院不歡迎你,妹妹又何必來請安。”郭絡羅氏在上首坐下。
隻見阿茹娜頓了頓後,就跪在殿中央,道:“以前是妹妹不對,惹姐姐不高興了,今兒妹妹是特意來請罪的。”
郭絡羅氏嗤笑一聲,完全不相信地道:“這個我可不敢當,你還是有事說事,沒事我就要再睡個回籠覺了,昨晚實在是太累......”
此話一出,就見阿茹娜的眼裡,有狠毒的光芒在閃。
她的消息向來靈通。
哪裡不曉得,昨天八爺在正院歇了一天一夜。
福晉睡到這個時候還說累。
是個成年人都懂裡麵的門路!
想到這,她的心口,就氣得劇烈的起伏。
但她今兒個有事,隻能暫時把心中的怒意壓下,道:“姐姐許久沒伺候爺了,難免有些不適應,實在是辛苦了。妹妹也很久沒來你這兒請安,今兒特意來,是想給你敬茶的。”
“哦?”郭絡羅氏柳眉一挑,一改剛才的鋒芒,淺笑道:“你能有這個心,著實不易,往後我們姐妹倆,一起伺候八爺,為皇家開枝散葉,說起來......妹妹進府也有段時日了,怎的這肚子,一點動靜都沒有呢。”
早在四嫂上回教她法子時,她就一直在等機會。
偏偏阿茹娜這段日子,沒有上演那些小把戲。
人家不演戲,她總不能自導自演。
如今看來,阿茹娜終是忍不住了。
果然,阿茹娜咬了咬唇後,就端著滾燙的杯盞,跪在她麵前,奉上:“福晉請喝茶。”
郭絡羅氏看著阿茹娜手中的白瓷杯盞,眸光微轉。
她抬起手,就去接杯盞。
可就在她接杯盞時,阿茹娜又想故技重施,手立馬就鬆了一下。
見狀,她快速將杯盞緊緊端著,並直接往自個手上倒。
那杯盞裡的水,就全都濺了了出來,最後打碎在地上。
好在角度合適,她的手上紅了隻一小塊肌膚。
屬於剛剛好有傷,但不會太傷著自個的那種。
正在這時,外頭傳來小桂子的唱報聲:“爺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