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就這樣飄了一天,都沒等到營救的人。
有時候見到三三兩兩的船隻,都是遠遠的。
而她實在太過渺小,餓得沒有力氣的她,聲音小得人家根本聽不見。
她隻好在靠近側麵岸邊時,摒棄了木板。
憑著堅持的毅力,和僅存的體力,遊到了側邊岸上。
早在河裡的時候,花盆鞋底就被大水衝走了。
如今上了岸,若音踩在山路上,就像是踩在趾壓板上,腳底很酸爽。
並且,她覺得渾身都不是自個的了。
身上的肌膚早已被喝水泡發,浮腫得不像樣,還起了白皮。
當務之急,她認為還是先起火,把身子烤暖,以及把衣裳烤乾。
她走進邊上的鬆樹林,撿了不少柴禾和碎草,鬆樹須子。
在撿鬆樹須子時,她發現鬆樹上有沉甸甸的鬆塔,似是有很多鬆子。
已經一天沒吃東西的她,便找了根竹條,去打樹上的鬆塔,打算就用鬆子充饑了。
荒郊野外的,隻能這樣的。
她總不能去打獵,沒這項技能。
就在若音打鬆塔時,一個不小心,就把一個鬆塔,打掉在一旁的茅草堆裡。
她便放下竹竿,去茅草堆裡找鬆塔。
可當她撥開茅草堆,鬆塔早就不見蹤影。
有的隻是一團黑色的蛇,密密麻麻盤成的一個蛇群。
每一條不大不小,足足有男人拇指般大小。
見狀,若音立馬打了個冷顫。
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波又一波。
本來就有密集恐懼症的她,見到密密麻麻的蛇群,嗓子眼兒都惡心乾嘔。
尤其那蛇群盤繞在一起,正“嘶嘶”地吐著猩紅的信子。
嚇得她雙 腿直發軟,差點沒站穩腳跟。
這還沒完,那些蛇,一條條的,伸著尖錐形的腦袋,就要朝若音衝來。
它們像是餓了很多天,終於看見了美味的獵物。
隨時都會撲上來,把若音撕碎吞噬,連骨頭都不剩。
若音深呼吸一口氣,緩和內心的恐懼。
為了活命,她強裝鎮定,站起身子就要跑。
可那些蛇似乎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。
原本滾成球的蛇群,正以球的姿勢,朝她奔來。
若音便卯足了勁,朝山下跑。
不過,山坡是斜的,蛇群便發揮了優勢,順著斜坡往下滾,速度立馬快了不少,堪稱飛速。
眼瞧著天色漸暗,這偌大的樹林裡,就她一個人。
身後還有一群蛇跟著。
若音的頭皮就發麻,掌心沁出了不少細汗。
她不會就這麼死在深山裡,還沒人知道吧?
不要啊,她還要去找四爺的啊!
人一緊張,就容易出問題。
若音的腳下,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,腳底一個吃痛,整個人就撲在了地上,嘴裡吃了不少塵土。
“嘶~”一條蛇快準狠地咬在了她的腳腕上。
雖然隔著衣料,若音也感覺到腳上傳來一陣刺痛。
可她現在顧不得這些,因為上百條蛇離她越來越近,馬上就要將她吞噬掉。
憑著想要活下去的浴望,她再次爬起來,瘸著腿繼續跑。
可漸漸的,不知是心理作用,還是蛇毒發作。
若音的被咬的那隻腿,漸漸的沒有了直覺。
於是,她再次摔倒在地,再也走不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