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音接了糖水後,也沒客氣,一口就喝了個光。
她是真的渴了!
喝過喝水,才曉得糖水的美味,那河水不是人喝的呀。
“福子,家裡來客了,你去屋裡呆著。”村婦道。
“哦,咳咳~”小男孩看起來有些瘦,隻有大人的屁 股高。
他似乎有些怕生,和不自信。
若音的目光,落在福子的身上。
隻見他穿著一身打了補丁的棉麻衣服。
小臉因咳嗽漲得通紅,還咳得上氣不接下氣,很是痛苦的樣子。
見狀,若音便朝他招手,道:“福子過來,姐姐給你糖吃。”
若音說著,從袖口取了個小小的銅匣子,那裡頭全是她看書時,自個經常吃的糖。
福子見了後,兩眼有童真的光芒。
但隨即,他看了看村婦,可憐兮兮地道:“娘說了,我咳嗽不能吃糖。”
“那就隻吃兩顆好嗎?”若音取了兩顆牛乳糖,並朝村婦看了一眼。
見狀,村婦道:“福子,還不快謝謝姐姐。”
“謝謝姐姐。”福子一下子就走到若音麵前,彎腰行禮,並接過了牛乳糖。
同時,若音輕輕拉著他的手,給他診了診脈。
“姑娘,你還會看病?”村婦用那種看救命稻草的眼神,直勾勾地盯著若音。
若音微微點了點頭,隨後就寫了兩張方子。
又拿了五兩銀子出來,道:“你兒子的咳疾不算太嚴重,你照著這個房子,給他吃一個月,應該就能好了。另外一個方子,是我朋友的方子,你讓你相公去醫館取藥吧。”
那個小男孩倒是能治好,她便全當積福,舉手之勞而已。
可舒先生中毒太深,他也沒告訴她中的什麼毒,隻能暫時壓製著毒。
村婦千恩萬謝,就是不肯收銀子,若音霸蠻塞給了她。
到了中午的時候,那漢子喂了舒先生吃過藥,舒先生就已經醒來了。
“既然你醒來了,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若音起身道。
他醒了,她的義務完成了,也是時候去打聽四爺的下落了。
“我是不是又毒發了。”
若音微微點頭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見此情景,村婦和她相公,就帶著孩子出去了。
然後,舒先生道:“謝了。”
若音知道他指的是幫他壓製毒發,“不必謝我,昨天你救了我,今兒隻能說是還了你人情。”
“你跟她真像,也會看病。就連說話的語氣,都那麼像。”舒先生靠在床頭,虛弱地道。
若音柳眉一挑,很是不解?
像?
像誰?
難道是顏大夫?
“曾經有個人告訴我,她是另一個世界來的,她說那裡的人男女平等,每當夜幕降臨,就會有人在共享的酒池跳舞,喝酒,借酒消愁。”
“她還說,那裡有百貨行,還有地上跑的跑車,天上飛的飛機。”
說完,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抬起頭。
一雙細長的丹鳳眼,噙著滿眼的憂傷,看向若音,似乎在探究著什麼。
若音被他說的,有些心虛。
看來,舒先生的前任女友,是個穿越者啊。
難怪他那麼喜歡喝雞尾酒,想必以前也喝過吧,這是睹物思人?
就算她看清了事實,表麵上卻佯裝淡定地道:“你說的什麼,我一點都聽不懂,且不說什麼跑車和飛機,就說說這世上,怎麼可能存在男女平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