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她聽說有貴人在巡撫家,想著立馬收拾包袱動身的。
可機會不是天天有,人家要三天才開一班船。
她總不能一個人遊泳跨河吧。
那種私家船太小,又沒有什麼安全措施。
萬一一個浪打過來,她就屍沉大河。
畢竟船是封閉的,一時半會出不去,再通水性都沒用,連個浪花都沒有。
況且,萬一碰上黑船,那就更慘。
如果四爺是她的心上人,她一定會不畏艱險,第一時間衝到他麵前。
可他不是她的心上人。
她想找到四爺,隻是為了停止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日子。
但她權衡了一下,比起生命,安全感就算不得什麼了。
所以說啊,這玩意急不得,還是得從長計議。
越著急就越容易出亂子。
不過,她今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。
好歹也問出了一些線索。
想來過個幾天,等班船開了,她就能見到四爺啦。
看來人生處處有機遇啊,這不,吃個早點,就吃出天大的消息來了。
吃飽喝足的若音,逛了下街,就又回到了酒樓。
她走到二樓,回到自己房間時,要經過威廉的房間。
本來她隻是路過,卻被威廉叫住了,“剛剛去了哪兒?”
若音腳步一頓,轉頭就見威廉麵帶慵懶,衣襟半敞,似乎剛剛起床。
隻一眼,她就立馬收回了眼神,並背過了身子,背對著他。
“去吃早點了,還挺好吃的,就是出門左拐那家鋪子,很好吃的,品種還很多,你們也可以去嘗嘗。”真夠奔放的啊。
她沒來時,難道他就這麼開著門更衣的嗎?
開放式更衣?
威廉對若音介紹的早點鋪子,一點都不感興趣。
他的濃眉微微蹙起,看起來有些心氣不順。
一群女人簇擁著跪在他麵前,給他端水、遞帕子、擦鞋、伺候他更衣洗漱。
他則雙臂撐開,麵朝若音,通身透著貴族氣息。
雪白的襯衫沒有一絲皺褶,銀質扣子半解半開,恰到好處的露出精壯的肌肉線條。
他是白種人,皮膚很白,陽光從一側的窗戶照在他身上,簡直白的發光。
那雙神秘的藍色眸子,透著早起的慵懶,和不可一世的傲慢。
他就那麼站在屋裡,什麼都沒做,卻給人一種男性魅力爆棚的痞味。
令人忍不住想扯開嗓子尖叫。
威廉是那種......在女人麵前完全不怯場的人。
就算他麵前美女如雲,若音站在門口,他的衣服半解半開,也一點都不怯場。
他在女人間,完全處理得遊刃有餘。
並且很懂得,如何在女人麵前展現自個最完美的一麵。
一舉一動都像是行走的男人魅力。
良久後,隻聽威廉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我有事,要走了。”
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與野性,像是清晨剛醒的野獸。
透著離彆時的淡淡憂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