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床架子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音。
“啊!痛痛痛......”女人媚惑得發顫的聲音,隔著門窗傳來。
尤其那一聲啊,就像是破了身子時,不適應的嬌喊。
並且,那聲音透著痛並快樂的糾結。
一連三聲痛,可把蘇培盛整蒙圈,有點不敢進屋了。
他雖說是個太監大總管,但也不敢在四爺興起時進去打攪呀!
頂多在外頭敲門就算了。
除非裡頭還沒開始。
可聽這動靜,這是絕對的開始了啊。
他哪裡敢讓四爺憋著火,到時候他腦袋掉了,都不一定能熄火。
於是,他敲了敲門,道:“主子爺,您還好吧?”
語音剛落,就聽見渾厚而沙啞的一聲怒斥:“滾”。
以及“哐當”一聲,杯盞甩在門框上的聲音。
嚇得蘇培盛連連後退了幾步。
忙把奴才又遣退了幾步。
“蘇公公,我跟你說了吧,爺這會歇下了,叫你彆去打攪,你非是不聽。”柳花道。
蘇培盛撫了撫受到驚嚇的心口,還有些沒接受事實。
良久後,他才指著麵前幾個奴才,道:“你們幾個,速速把剛剛發生的事情,從實招來。”
於是,丫鬟和侍衛們,就把剛剛的事情,跟蘇培盛學了一遍。
蘇培盛聽了後,隱隱明白了什麼。
那些奴才隻是在四爺跟前當差,但算不得貼身。
隻有他蘇培盛,時時刻刻跟四爺呆在一塊兒。
就是四爺寫字的書房,旁人近不得身,他可以在一旁伺候著。
所以,彆人不懂四爺,但他太懂四爺了。
看來......四爺這是把孟大小姐,當成了福晉啊。
小德子見蘇培盛陷入了沉思,便張了張嘴,支支吾吾地道:“蘇爺爺,奴才有話想單獨和你說。”
蘇培盛眉頭一挑,舉著拂塵作甚要打小德子。
嘴上還訓斥道:“你剛剛打翻茶盞的事情,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倒是又有屁要放了。”
說是這麼說,他到底是跟著小德子,到了遠處的一顆大樹下。
蘇培盛見小德子一臉委屈的樣子,淡淡道:“說吧,不是有話要說嗎,怎麼屁都放不出一個。”
“那個......”小德子支支吾吾地開了個口,“奴才想說的是,我明明看著孟大人把杯盞接穩後才撒手的,怎麼就在他撒手的時候,突然撒您身上了。”
聽到這話,蘇培盛眸光微轉,徹底明白了,“你當時怎麼不”
“那時奴才慌了神,還不確定,如今孟大小姐宿在爺那兒,奴才才恍然大悟,覺得不對勁。”小德子回。
蘇培盛微微頜首,半眯著狹長的眸子,道:“我就說你好歹也是何忠康教出來的徒弟,怎會毛手毛腳到那個地步,可我當時燙得心都是亂的,竟沒想那麼多,如今你這麼一說,看來今兒的一切,都是計劃好的。”
“今兒的一切?”小德子不解地問。
“從孟石原的壽辰起,一切就都在朝他們的陰謀進行著。包括那個提起福晉的人,以及那藥酒,再到孟氏父女的到來。”
蘇培盛說著,又感歎道:“嘖嘖嘖,偏偏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,這對父女,可真是不簡單呐!”
“蘇爺爺,那咱要跟四爺說清楚,揭開他們的麵目嗎?”小德子不過十幾歲的年紀,不由得天真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