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四爺一睜開慵懶的眸子,就見她盯著自個傻傻發笑。
第一眼,他有種恍惚的感覺,以為是福晉睡在自個身旁。
但早上的陽光從窗子照進來,他又看的真切,覺得不是。
加之經過一夜的睡眠,他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。
雖然還有宿醉後的餘韻,有些頭暈,但意識已經清醒。
於是,他又看了第二眼。
立馬,那張臉就黑了下來。
這哪裡是他的福晉,分明就是孟大小姐。
孟雅靜被四爺看得雙頰發紅。
隻要一想起昨晚的事情,她就羞得不成樣子。
可四爺意識到對方不是福晉後,眼裡的慵懶不見。
取而代之的,是凜冽的寒氣。
他閉上眼睛,稍稍回想著昨天的事情。
當他理清所有的思緒後,他也就明白了孟氏兩父女的心思了。
四爺薄唇輕啟,冷冷道:“下去。”
“爺......你......”孟雅靜被四爺突如其來的冷漠傷到了心。
仿佛昨晚於她翻雲覆雨的不是他。
柔柔哄她,讓她彆哭的,也不是他。
難道這一切,都是她的幻覺?
否則一個人怎麼可以在短短時間後,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變化。
可她驚慌坐起身子後,身子帶給她的痛感。
以及被單上赫赫然染上一抹巴掌大的鮮血。
那紅得戳中她眼淚的鮮血,象征著她從此之後,就成為了女人。
四爺坐起了身子,也看到了床單上的紅色。
但他隻看了一眼,就隨意扯過床內的絲綢裡衣披上,打算叫奴才進來伺候。
正在這個時候,外頭傳來蘇培盛的聲音,“主子爺,孟大人求見。”
語音剛落,孟雅靜就羞得又躺下了。
四爺則直接下了床,冷冷道:“帶他進來。”
他倒要看看,這個孟石原還有什麼把戲。
若是敢裝大尾巴狼,就讓他孟石原好看!
不多時,孟石原就被蘇培盛帶進屋了。
一進屋,他連頭都不敢抬,就跪下道:“四爺,我派出去的奴才,找到了四福晉的下落,隻要四爺一聲令下,臣立馬就帶人,將四福晉安好無損地帶回來。”
聽到這話,四爺的濃眉蹙了蹙。
並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跪著的孟石原。
這......和他想的不一樣。
著實不一樣!
沉思片刻後,他看著外頭的豔陽天,淡淡道:“不必了,你直接告訴爺,福晉在哪,爺自個去接她。”
說完,他朝蘇培盛瞥了一眼。
蘇培盛就招呼柳花柳葉,進屋伺候四爺更衣洗漱了。
孟石原的頭,一直叩在地上,沒敢抬起。
他隻是道:“四爺,您身上的傷還沒好,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吧,況且,雅靜的事情......您看......”
隻見四爺撐開雙臂,由著奴才伺候著。
而他的嘴角,揚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,“所以,你這是在威脅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