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時,她又不好直接掀開車簾,擔心她主動的時候,彆人就直接把她刺死了。
所以,她隻有靜靜地等,等彆人主動的那一刻。
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似乎對方也在等若音先出手。
若音覺得沒所謂,能拖延一會是一會。
同時,她在心中把開封巡撫罵了個遍。
這開封的巡撫,吃什麼長大的。
是不是一門心思招待貴人去了,這才放任山匪狂妄。
但她轉念一想,一路上經曆那麼多歹徒,想來是開封的風氣使然。
這種惡劣的風氣,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。
可四爺他們才到的開封,又與他們何關。
肯定是那巡撫大人管理不利造成的!
就在若音忿忿不平的時候,馬車的簾子,就被人掀開了。
哦,不對,準確地說,是被人用劍直接砍破了一半。
若音透過被砍掉的車簾,看到馬車門口,站著一個穿棕色粗衣的男人。
那個男人居然剃著寸頭,頭上隻一根棕色皮革帶著裹頭。
額頭忠心,串著一塊漆黑發亮的墨色瑪瑙。
關鍵是那個的男的左臉頰,有一道長而深的刀疤。
那塊刀疤從他的左臉頰,穿過了眼睛,到了他的左邊額頭。
所以,他的左眼,還用圓形的皮革,串在左眼上罩著,十足的獨眼龍形象。
若音偷偷咽了咽口水,後牙槽也咬得緊緊的。
大大的眼睛中,清澈的瞳孔充滿著恐懼。
她感覺之前見過的蛇啊,黑店啊。
還有跟威廉坐馬車時,沒有出手過的山匪。
都不及麵前這會平頭刀疤獨眼男要可怖。
畢竟,人見人嚇死人啊!
這刀疤男看起來就像是清晨時的厲鬼。
偏偏對方不說話,隻是用那隻獨眼,凶神惡煞地瞪著她。
若音深呼吸一口氣,壓低聲音,道:“這位好漢,有話好好說。”
她的聲音,被她刻意壓得有些低沉。
這樣的話,能使自個看起來陽剛一點。
否則她都不敢保證,待會要是曝光了女性身份,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。
“滾下來!”那個刀疤男,手裡握著馬刀,直接命令道。
若音看著他手裡泛著寒光的馬刀,嚇得每根骨頭都在抖。
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啊。
他該不會趁著她下馬車的時候,就拿馬刀砍她吧?
但對方叫她下車,她也不得不下車。
因為那刀疤男的劍眉,正不耐煩地皺起。
仿佛她要是不下車,他馬上就要上車提刀砍她了。
於是,若音一麵下車,一麵盯著刀疤男的舉動。
以防他要是偷襲砍她,她也能閃躲一下,不至於傷的太慘。
就在她下車的時候,那刀疤男居然揚起了手裡的馬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