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牽了牽唇,淡淡問:“可是咱們的丫鬟,爬了爺的床,還是彆處的?”
畢竟能爬床的,隻有身份低下的人,想要通過爬床,飛上枝頭變鳳凰。
至於那些千金小姐,本就是含+著金湯匙長大的。
犯不著去乾爬床的事情。
除非真的愛四爺愛得死去活來那種。
畢竟四爺現在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貝勒。
福晉的位置早就歸她了。
側福晉的位置,也早就滿了,她圖的什麼啊?
“咱底下的奴才,個個都中規中矩,哪敢做這種四爺。”柳嬤嬤說著,就悄麼麼地在若音耳旁,把那些事情都學了一遍。
巧風則小心翼翼的給若音梳頭。
今兒一定得給福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
讓那個孟大小姐知道自個的位置!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若音恍然大悟地道。
她的聲音很柔,很平緩。
仿佛柳嬤嬤和她說的,就是彆人家男人睡姑娘而已。
那個孟大小姐,居然不惜婚前試愛,都要把四爺搞定。
看來......人家真的是沉迷於四爺的美+色無法自拔啊。
至於四爺,就不曉得是沉迷於美+色,還是利益了。
因為她早就發現了,每次阿瑪和哥哥有戰功。
四爺就在她的院子,宿的勤一些。
包括後院的其它人也是一樣。
但凡家中有兄父升了官兒,在康熙麵前露了臉。
四爺就會讓人賞些東西,然後一並宿下。
想明白這些,那顆才被四爺微微捂暖的心,瞬間就冷了。
冷到她整個人,裡裡外外打了個寒顫,身上的雞皮疙瘩也起了一層。
而那顆才暖和起來的心,也瞬間冷到了極點,直至那小小的裂縫重新冰封上鎖。
本來她因為四爺為了救她,三番兩次受傷,稍微有所感動。
加之這一次,他為了找她,放棄了視察淮河的機會。
帶傷留在開封,派人四處尋她。
如今看來,也就那樣吧。
麵對四爺,她本來就理性勝過感性。
剛剛差一點點,感性的天平,就要超過了理性。
還好她及時懸崖勒馬......又恢複了理性......
當柳嬤嬤在若音麵上,看到了心如死灰般的神情,當時就愣在原地。
以前她不管和福晉說什麼,福晉都當耳旁風的。
這一次是真的被傷到了?
她牽了牽唇,又道:“主子,其實爺心裡最在乎的還是你。我聽那些奴才說啊,爺就是喝醉了,才把孟大小姐當成了你,不然哪有她什麼事兒!”
“可不是麼,明知爺喝醉了,兩父女還往爺跟前湊,簡直恬不知恥!”巧風說著,忿忿不平地道:“得虧爺知道主子注意形象,這才遣人讓我和嬤嬤早早候著,待會那狐狸精見了您的容貌,就會羞愧的無地自容了。”
“就算是看成了我,那又如何,事情還不是發生了。”若音淡淡喝止巧風,自顧自地化妝,“而且,興許他不是為了我,隻是為了他身為四貝勒的麵子罷了,畢竟我若是穿著一身男裝,頭發散亂,丟的也是他的臉麵。”
她就是要時刻提醒自己,讓自己認清這個男人。
免得一個不小心,就跌入他該死的溫柔陷阱裡。
她可以不在乎一個人的過往。
但她愛的人,必須是愛她的。
並在愛了她後,為她潔身自好。
如果對方做不到,那麼,她一定會將心塵封起來。
然後將自己偽裝成愛他的樣子,利用四福晉這個身份,就這樣苟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