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氏是想和四爺坐的,所以隻客氣了幾句後,就和四爺一同上了馬車。
待兩輛馬車動身後,周圍的侍衛和奴才,或騎馬或步行,跟在旁邊保護著。
四爺上了馬車後,看都沒看孟氏一眼。
就大力掀起車簾,吩咐道:“蘇培盛,叫太醫去看看福晉,到底怎麼回事!”
蘇培盛應了後,就讓兩個太醫,去給若音瞧脈了。
不一會兒,那兩個太醫就把話學給了蘇培盛。
要說這種事情,一般都是蘇培盛傳話的。
但他聽了太醫的說法後,有點不太敢傳。
隻是朝太醫使眼色,慫恿他們上前,“您自個上前和四爺說吧。”
畢竟,他就是個奴才。
可太醫是太醫院的,又是萬歲爺留下照顧四爺的。
人家身份和他不一樣,就是說出來的話,不儘人意,四爺也不好怪罪。
隻見其中一個太醫,騎馬挨近四爺的馬車,道:“四爺,老夫剛剛替福晉診過脈了,福晉身子並無大礙,想來隻是前些日子受了驚嚇,一時身子不適,不打緊的。”
人太醫說的很委婉了。
麵上是說受了驚嚇,身子不適。
但聰明人一聽,就曉得是福晉沒病,故意躲著四爺呢。
太醫說完後,馬車裡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良久後,才聽見四爺沉沉“嗯”了一聲。
蘇培盛哪裡聽不出,四爺的聲音緊繃著,心氣不順呢!
便覥著臉上前,隔著車簾子,道:“四爺,想來外頭馬車顛簸,看不準也是有的,不如等到了淮河,再做打算。”
“滾!”四爺厲聲河道。
雖然他早就想到,她是故意的。
但還是讓太醫給她看了下,沒想到,她當真是故意的。
既然她變著法子避他,那就如了她的意!
蘇培盛嚇得整個人一抖,差點從馬上摔下去。
得了,他多嘴了。
淮河離開封不遠,坐馬車也就一天一夜的事情。
所以,若音等人,次日就到了康熙在淮河周邊的營帳會合。
此時,若音和四爺,以及孟氏,被帶到了康熙的營帳。
到了那兒,若音發現裡頭的人,個個神情凝重。
而營帳中間,跪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,以及一個和尚。
見狀,幾人匆匆行禮後,就在一旁落座了。
若音在經過諸位皇子身邊時,不少人見到她身後的孟氏,看熱鬨的意思明顯。
隻有八福晉,朝她投去一抹擔憂的神情。
若音回了八福晉一個淺笑後,就端坐著了。
隻是在回頭的時候,瞥見了坐在對麵的舒先生。
她稍稍愣了愣後,就收回眼神。
緊接著,她就認真傾聽著眾人的話,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
原來殿中的和尚,是冒充朱三太子的人。
而那個白發蒼蒼的老者,就是朱三太子本人。
那朱三太子早年間流落民間,被人收留,還隱姓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