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那種不弄清楚,心裡就不舒服的人。
所以,她抬腳就往營帳裡走。
“福晉,請不要為難小的。”門口兩個侍衛攔在若音跟前。
“讓開!”若音嗬斥道。
侍衛低垂著頭,就是不讓。
見狀,柳嬤嬤大聲道:“福晉找四爺有事商量,你們居然敢攔著,是想讓大家都來看笑話嗎!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侍衛低頭回。
正在這時,門簾子就掀開了。
走出來的不是彆人,正是四爺。
他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錦袍,負手立在門口。
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,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,讓人琢磨不透。
那雙神秘的墨瞳,幽暗深邃,且透著噬骨的寒意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爺吉祥!”若音盈盈福身行禮。
四爺上下掃了若音一眼。
隻見她穿著一襲嫣紅的旗裝,暖陽照在她臉上,襯得她的肌膚雪白如玉。
大大的美眸,正水汪汪地看著他。
嬌+嫩欲滴的紅唇,似是要滴出+水來似得,還有輕微紅腫感。
該死,他的眼睛為什麼總是會注意她的唇。
“你這又是乾什麼?”
“自然是讓爺檢查抄好的字了。”若音垂目道。
四爺冷冷掃了眼她身後的柳嬤嬤,轉身就進了營帳,“進來!”
“是!”若音應了後,就把柳嬤嬤和巧風帶進屋。
巧風和柳嬤嬤把東西放下後,就和蘇培盛一起出去了。
然後,營帳裡,就隻剩若音和四爺。
若音進屋後,沒有直接找張凳子坐下。
而是隨意地掃了掃四爺的營帳,並走到了書案前,漫不經心地看了看。
四爺的營帳乾淨簡潔,沒有多餘的家具。
隻有一些必備的家具。
大概是若音來的急,又或者四爺認為她瞧見了也未必能猜中。
所以,若音還看到了那副雨露均沾的畫。
以及寫著大大戒字的字畫。
還有周圍的各式點心、水果。
而那拖著點心的托盤,是有金色邊邊的。
那是禦賜物品的標誌。
難道,皇上讓人賞賜了四爺什麼?
那副畫和字畫貌似也是?
打量的差不多了,若音便在屋裡的圈椅坐下,想著事情。
四爺一進屋,壓根就沒多看若音一眼。
他當真就把那兩摞高高的宣紙,隨意翻開。
一本一本的,認真檢查著。
並淡淡道:“說吧,什麼事情,非得來爺的營帳。”
“我不明白,爺為何要躲著我。”
此話一出,四爺就放下手中的宣紙。
“躲你?當真是笑話!是不是爺太慣著你了,你現在開始管起爺的事情來了?”
“不是。”若音起身在書案前跪下,她沒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。
畢竟,平時她在他麵前,沒規矩慣了。
“反了,爺看你的女誡都白抄了!”四爺端著一疊宣紙,揚手就朝若音撒去。
頓時,一張張雪白的宣紙,就洋洋灑灑地在空中飄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