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的話,規矩教的再好,心底裡還是記恨她,那都不作數的。
況且,她都當媽了,犯不著跟一個小孩子置氣。
雖然她討厭李氏,但小孩子又懂什麼。
這不,一個小小的玩具,就能收買了他的心。
大概堆了一盞茶後,若音覺得蹲著累。
索性就搬了個小板凳坐著。
就連屋裡的光線暗了幾分,她都不曾察覺。
直到四爺輕咳了一聲,她才抬起頭來,起身行禮。
四爺虛服了她一把,淡淡道:“怎的這麼晚了,二阿哥還沒睡。”
“小孩子嘛,難免有些認生,還認床呢,哭著鬨著不肯睡,等他熟悉一陣子就好啦。”若音笑回。
聽到大人的交談,二阿哥才曉得四爺來了,便也起身行禮。
“二阿哥,天不早了,回偏房歇息去,明兒再玩。”四爺威嚴地道。
“好。”弘昐在李氏麵前皮。
在奴才麵前不聽話。
在若音跟前,礙於規矩,不得不聽話。
但他在四爺麵前,那是不敢說一個“不”字。
甚至不敢多說一個字,時常四爺還沒說話,他就嚇得哇哇大哭了。
緊接著,奴才把弘昐抱走了。
還把地上的積木整理了一下。
等到屋裡隻剩若音和四爺時。
四爺淡淡說了句“安置”,就撐開雙臂,站在了裡間。
並且,他在女人給他更衣時,那雙神秘的墨瞳,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她。
他來的時候,刻意沒讓蘇培盛唱報,也沒讓奴才通報。
就是想看看,在他不在的情況下,她會不會待二阿哥好。
卻沒想到,他一進屋,就見她陪著二阿哥在那玩積木。
她專注的樣子,就像是在對待自個的親生孩子。
更彆提她對待大阿哥,隻會更加溫柔。
“怎麼,爺盯著我看乾嘛!”若音嬌嗔地瞪了他一眼,解扣子的力氣都大了幾分。
四爺沒回答她的話,隻是問道:“當真想讓大阿哥晚些時候識字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給爺一個理由。”
若音抬頭,好看的眸子直視著他:“這個還需要理由嗎,我嫁給爺那麼多年,好不容易懷上了他,又懷胎數月,辛辛苦苦把他生了下來,一方麵想他快快長大成年,另一方麵,卻又害怕他長大了,就會離我越來越遠。”
“結果爺倒好,三歲就讓他學這學那,我能不心疼嗎!”她從一旁取過乾淨的墨色絲綢裡衣,幫他穿上,“而且,爺怎麼能拿皇阿瑪咳血來做比較,一個孩子,要是學習到咳血的地步,那都是反常啦!”
四爺聽著她囉嗦了一大堆話,並沒有反駁她,也沒有說彆話。
良久後,他才難得好說話地開口:“那就依你的,再晚個一年,就讓他識字,反正最晚明年底,他就得給爺學東西。”
若音一聽,微翹的瓊鼻皺了皺,還是有些不滿意。
四爺將她的微表情儘收眼底,“怎麼,不願意拉倒,明兒就叫他給爺老老實實識字去!”
“彆......彆呀!”若音著急的在原地跺腳,聲音也有些嬌。
“可就算這樣,弘毅也得在前院住著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若音不解地拽著四爺的絲綢衣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