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弱地問:“那爺呢,爺怎麼看待我四哥的事情。”
“此事已經引起皇阿瑪軒然大怒,他下令要除去五格的爵位和軍銜,若不是看在你阿瑪曾經跟著皇考打天下的份上,加上皇阿瑪登基的時候,費揚古建立過汗馬功勞,這才沒有跟著受牽連,不然那是要誅九族的!”
若音慢慢鬆開四爺的手臂,淡淡問:“所以呢?”
四爺狠狠地咬了咬後牙槽,這是非要逼得他把話說的那麼明白。
“此事已經成了定局,不能抗逆,否則就是抗旨,是謀逆,是死罪。你若是不想牽連的話,最好老老實實呆著,不要去想那些事情,畢竟人死不能複生。”
若音後退了幾步,離得四爺遠遠的。
她用那種極其輕蔑的眼神,看著四爺。
仿佛就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“全天下的人是叛賊,我的四哥也不可能是叛賊。他打小就跟著我阿瑪在軍營裡鍛煉。”
“也一直想要成為像我阿瑪那樣的人,小時候,他為了習武,身上經常受傷,也從不喊痛。”
“長大了,他有一腔熱血,一心想要為國效力,連自個的終身大事都拋之腦後。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是叛賊,他明明就是個無私的大傻子”
“他說男兒流血不流淚,他一身俠肝義膽,在戰場拋頭顱,灑熱血,換來一方太平,你們就笑嗬嗬的清點著俘虜,戰功。”
“現在你們告訴我,他是叛賊!嗬......他不能魂歸故裡就算了,你們這是要讓他死不瞑目,九泉之下不得安生啊。”
“音音,你彆激動好不好。”四爺走上前,雙手固定住她的手臂,“蒙古那邊安定,比什麼都重要,不能再生變端,所以皇阿瑪才早早下了決定。”
若音大力推了幾下,又掙紮了一下。
可男人卻更加大力的擎住她的手臂。
她索性不管了。
隻是一字一句地道:“為了自己的利益,就不管將士們的死活,照這樣下去,以後誰還敢去打仗,都縮在京城當鎖頭烏龜算了,這樣的大清,也遲早將要滅亡!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!”四爺咬牙切齒地道。
大掌也死死的擎住女人的手臂,似乎要把她的手臂掐斷。
冷靜慣了的麵色,異常的陰冷。
本就冰冷的墨瞳裡,燃燒著猩紅的怒火。
然後,他沉聲道:“爺警告你,這件事情不許再提起。”
“如果我說,我非要提起呢。”若音的麵上,帶著挑釁的笑,“依我看,最不想受到牽連的是你。”
聞言,四爺的神色越發的陰沉,鬢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,似乎在隱忍著什麼。
又像是在發狂的邊緣。
仿佛下一刻,他就積壓了許久的怒意,就會如同火山一樣爆發。
“你再說一句。”他說出來的話,平靜的可怖。
“我四哥被皇阿瑪看重的時候,你們處的來,彆告訴我你不了解他的性子,難道連你也覺得他是叛賊嗎!”若音怒問。
“爺都說了,五格人都已經入土了,你要節哀順變。”
若音輕輕笑了一聲,道:“是啊,我四哥出了這樣的事情,您躲都來不及吧,所以這麼久才來看我。”
四爺:“......”
“可不是麼,都是死了的人,爺還管他作甚,畢竟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,你又怎會替一個死人證明清白呢。”
男人死死掐住女人的手臂,冷冷地問:“在你眼裡,爺就是這樣的人?”
“不然呢,不如爺告訴我,你是哪樣的人。”若音的嘴角,勾起一抹譏諷的笑,“您不是向來以利益和權利為天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