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女人難得主動一回,他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,非得把她欺得下不了床才行。
這一天,並香+肩相勾入房,顧不得鬢亂釵橫,紅綾被翻波滾浪。
郭絡羅氏看似柔弱的屈服。
熱情似火地討好。
可她的心裡,卻在暗暗發誓。
總歸有一天,她會心寒至極地離開這個男人,再也回不來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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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後,郭絡羅氏算是徹底跟娘家的人,斷了聯係。
比起她的遭遇,若音似乎要好很多。
這一天,費揚古和覺羅氏,一起到莊子上看她。
“巧風,快去給我阿瑪額娘上一壺春茶來。”若音坐在上首,笑臉當當地吩咐著。
就算老兩口麵對她時,壓抑了真實情緒,麵上透著慈愛的笑。
但她還是看出了,他們麵上的疲憊和悲傷之意。
覺羅氏坐在下首,麵上帶著老母親般的淺笑。
那雙老練的眸子,就沒離開過若音的肚子。
“音兒啊,額娘瞧著你這一胎,一定還是個阿哥。”
若音知道,覺羅氏的思想,就是正宗的清代貴婦的思想。
肯定覺得膝下一個阿哥穩不住,要多幾個才好。
她麵上輕輕一笑,並沒有多做回應。
一旁的費揚古是男人,沒有閒情說這些。
他直接說起了正事:“音兒,你如今有了身孕,切莫跟四爺鬨脾氣,動了胎氣可不好。”
“我沒有跟他鬨脾氣,隻是為四哥抱不平,想他幫忙查明真相,替四哥翻案,可他卻讓我忍著......”
覺羅氏不等若音把話說完,就語重心長地說:“當年你出嫁時,額娘怎麼教你的,一定要聽丈夫的話,要對他恭恭敬敬,不能違背你的丈夫,要順從丈夫的意見和教誨。”
“你額娘說的對,四爺他是皇子,夾在中間很難做人,但就算這樣,我都看到他有在幫忙。”費揚古也跟著附和。
聽到這些話,若音在心中翻了個白眼。
怎麼這一個兩個的,都幫四爺說好話。
她牽了牽唇,頗為無奈地道:“我隻是覺得四哥肯定是個好的,一時心急就和四爺鬨了幾句,難道......你們不想幫四哥查明真相嗎,他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。”
“可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,萬歲爺都蓋了章了......我......”費揚古說著說著,竟語氣哽咽,無法言語。
若音從那麼一個陽剛的中年男人眼裡,看到了痛心疾首卻還是要假裝剛毅。
一旁的覺羅氏竟然也偷偷地抹淚了。
她帶著顫抖的聲音,道:“咱們家跟萬歲爺,那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臣子與君王的關係,這一次,他沒牽連到我們全族,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,我們哪裡還敢奢求彆的”
費揚古扯了扯唇,“若是他還活著的話,我就是拚了老命,也要幫他證明清白,可他既然沒了,為了全族的平安,隻能這樣了,畢竟,我們不能垮,否則身後那一大家子人可怎麼辦。要是他九泉之下怪罪我,我也認了,反正我一把老骨頭,過不了幾年,也要下去見他了。”
費揚古整理好情緒,雖沒有流一滴淚,但眼眶卻是很紅。
若音看的出,他們心裡也不好受。
隻不過,他們背負的,不止是五格的清白。
還有烏拉那拉氏一族。
他們想要為五格拚一把,卻又不敢去拚,隻好把這份沉重的心事,放在心上。
唉,像他們這般,倒是顯得她格外的不懂事了。
難道真是她錯了?
隻考慮到死去的五格,卻忘了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