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男人加一個安穎,一起下場打球了。
邊打邊聊。
羅陽現在僅僅能做到把球開出去,至於方向感連自家助理都比不上。
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解說吸引。
“工業地產?”
有點像老瓶裝新酒,但是裡麵涉及的一些新概念又的確吸引人。
“你怎麼又跑去做起地產來了?”
這是劉海山的詫異:“不是說從金城出來了嗎?”
“是我爸在和彆人合作搞這個。”
羅陽解釋了一句,隨後道:“三位老大哥在浙東圈子裡人脈關係廣泛,可以組建一個商團來和國泰合作.”
“我主要還是資本圈子,在實體製造這一塊的關係,甚至還不如老劉和老蔡。”
何茂鬆實話實說道:“真要論關係,反倒是振東接觸的更多,畢竟他家族裡大部分是搞實體的。”
當初搞宜居網,四個人投資入股,其中一個就是孔振東。
“話說回來,我們這麼搞,收益在哪裡?”
蔡富軍比較實在,總不能辛苦忙一場,為他人嫁作衣裳吧?
“資本運作啊。”
羅陽早就為他們設計好了賺錢的路子:“國泰一級開發需要墊資,企業新建分廠需要大筆資金.你們組建的商團就相當於一個融資機構,在開發過程中提供資金支持”
“.”
劉海山驚訝的看著羅陽:“銀行的功能?”
“社會性融資嘛。”
羅陽笑著道:“國泰在土地一級整理過程中,出讓金的收益就是擔保,幾乎包賺不賠的生意.至於企業貸款,那就更不要說了,都是你們自己組建商會裡的一員,還怕收不回啊?”
“嘖嘖.真要是這樣,倒是可以弄一個基金出來了。”
何茂鬆眨了眨眼睛:“甚至一個地方性的銀行都可以搞一搞。”
他在金融這一塊上可比羅陽要敏銳多了,很快就意識到了裡麵的商機:“甚至於債務證券化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打包運作?”
羅陽想了想之後道:“會不會像08年米國次貸危機那種.”
因為國泰裡有羅建國20%的股份,關心則亂。
“不會,至少在國內不會。”
何茂鬆知道羅陽在擔憂什麼:“國內監管這一塊要嚴格多了,不會允許過度市場化運作的,所以不可能像外麵那樣反複加杠杆,風險要小很多。”
為了消除羅陽的疑惑,他加了一句:“類似地方城投債務。”
好吧,說到這一塊,羅陽還是略懂的。
其實就是快速變現的一種手段,主要是為了充分的資金流動。
打個比喻,企業一份借貸,本金借了100萬,利息50萬,分作3年來連本帶利還清。
其中有些借貸機構不會耐心的慢慢等3年,它會把整個借貸打包成一份資產,以130萬的價格賣給某個資金實力雄厚的金融機構。
這樣一來,借貸機構立刻可以連本帶利拿到130萬現金流,又可以尋找新的項目來投資。
而實力雄厚的金融機構會把這份資產包做成理財產品,以年化收益3%-4%不等的價格,向社會進行出售。
於是實力雄厚的金融機構也收回了本金,還賺了錢。
一個多贏的局麵就形成了。
米國次貸危機之所以蔓延,是因為這家金融機構以130萬買下資產包以後,會再以120萬的價格轉手出去。
當然,也有可能經過包裝,以160萬的價格賣出去!
因為過度的市場化,這個轉包會一層一層下去.直到擊鼓傳花玩不下去。
(這個隻是簡單的比喻,實際裡麵的原因是多方麵的。)
“可以玩?”
“東甌那邊就盯著傳統地產開發,他們給一些地產公司的融資渠道已經做到8個點的利息,整個規模也有好幾百億了.但是風險也比較大,一旦行情不好,容易出問題。”
何茂鬆笑著回應蔡富軍:“反倒是這個工業地產,我覺得安全係數很高,畢竟我們的融資對象是一級土地整理和實體製造企業.”
劉海山這時候正好揮杆,姿勢是瀟灑,可惜高爾夫球飄到球道邊上去了。
他咂了咂嘴,可惜了一聲,隨後開口道:“老何伱覺得有搞頭,咱們就搞唄。”
“先回去和振東聊一聊。”
何茂鬆笑了笑道:“回頭還得讓羅總出麵介紹那個傅彬認識,和他好好談一談。”
“我等你們消息。”
羅陽聳了聳肩膀,隨後從女球童手裡接過9號杆。
“嘭~~~”
草屑飛舞,白色的小球飄的又高又遠。
“靠,上果嶺了?”
看著落點,劉海山爆了粗口:“你這叫剛學沒多久?”
“我是有大氣運的人!”
羅陽笑著自誇:“但凡和我合作的,都賺錢賺到手抽筋。”
“哈哈哈”
這句話引來了何茂鬆他們三個人的大笑聲。
“還彆說,我隱隱有這樣的感覺。”
蔡富軍很有感觸的說了一句:“羅總身上真的有一些氣運的。”
“這件事要是成了,賓利慕尚也彆等年底了。”
劉海山大大咧咧的道:“我們四個湊錢給你買了!”
圍繞著這件事,四個人一路聊了兩個多小時,直到羅陽的手機響起來。
“老板,你的電話。”
兼職了半個球童的安穎走過來,將手機遞給羅陽。
“滕華濤?”
看到來電顯示,羅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。
“羅總,今天在魔都嗎?”
果然,接通之後,滕華濤第一句就直奔主題:“有時間聊一聊劇本投資的事情嗎?”
“我正好在青鬆公路邊上的銀濤高爾夫球場打球。”
羅陽笑著道:“滕導,要是有時間過來坐坐,這裡也是一個不錯的談事地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