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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婕妤忽的跪下,聲音帶著哭腔,她對葉鶯道:“娘娘,我們在這兒提心吊膽。自去年來,我夜夜夢見永安被人所害,求娘娘帶我們出城,我們願意永居鄉野,再不回來。

惟願永安平平安安長大,做個普通布衣”。

蕭婕妤眼中噙滿眼淚,目光中儘是懇求,期翼。葉鶯看得懂,那是一位母親對孩子最原始最樸實的愛,若是景珣知道永安現下情形,也一定會是這樣目光,不,隻會更亟盼,更渴求。

“我會為你們妥善安排”,葉鶯安慰道,“時間不早,我們得趕緊回去,但你放心,我會想辦法護你們平安”。

蕭婕妤放下心,咚咚給葉鶯磕頭。

在她看見葉鶯第一眼,她就知道,她的永安有了希望。

當初她意外懷孕,很是忐忑卻從未懼怕,因她多次見過明嫿,了解她的一言一行,太子妃和太子景珣一樣,都是心有大愛寬厚仁善之人,怎會容不下一個嬰兒和毫無爭寵之心的可憐宮女,何況還有景珣對她親口承諾。她安心待在宮外,隻待景珣大婚後接她們母子進東宮。

世事無常,自宮變後轉移此處,她便惶惶不可終日,擔心隨時哪天便和永安暴斃床上。

可公主來了,“太子妃”也來了,即便她不是太子妃,可她有著和太子妃一樣美麗容顏,那樣的昳麗,那樣的耀眼,暗淡小院裡仿佛第一次照進陽光,到處都亮堂堂的,蕭婕妤的心亦是亮堂堂的,她看到了走出這個院門的希望之路。

燕王妃有著和太子妃一樣的美貌,那必然和太子妃一樣,有顆仁愛善良的心。

葉鶯拎著大包藥膏藥袋回了燕王府。

回京後,最好的太醫圍著景珩精心治療,他內傷基本痊愈,胸口和腿上骨折亦好得七七八八,隻是為防後遺症,太醫們的醫囑仍是好好休養,待徹底康複。

景珩每日閒得發慌,隻待新年進宮麵聖後就恢複如常日子。葉鶯回府時,他正在看書。

葉鶯拎著藥膏遞到他麵前,囑咐他雙管齊下。

“彆人不知道我身體,你也不知道麼,現在我就可以和你在馬場比試,看誰騎得快”,埋怨著葉鶯多此一舉,景珩心裡卻是很歡喜。

“不好好養,以後這處便薄弱許多,更易骨折受傷,難道哥哥想變成瓷娃娃?”

“那你幫我塗”,景珩拉著葉鶯的手,看她的眼神溫柔如水。

葉鶯抽回手,好聲哄道:“馬上我得去探望父皇,回來後給哥哥塗”。

“上午你得跑馬,亦不讓我陪你,下午雷打不動去宮裡,我不也是個病人,怎麼不想著陪我?”景珩笑看她。

葉鶯猶豫一瞬:“那以後不去馬場了”。

景珩笑意更大:“想去就去罷,不會拘著你做任何事”。

即便知道隻要葉鶯去跑馬,高玄泰肯定會去找她,可隻要她喜歡,他便由著她。

而且他和葉鶯回京路上,感情更加深厚,高玄泰已完全算不上威脅,隻是心裡不痛快,自己忍忍也就過去了。

至於去宮裡探望父皇,父皇絕不會康複,這一點他確定無疑,葉鶯天天探望,或者父皇可以稍微活得久一些,就滿足她的心意。

而且他亦有些事情不便在葉鶯麵前處理,譬如黑衣人的探查,線索查到葉鶯曾住的那個莊子就斷了,一夜之間,莊子裡的人死得死,傻得傻,附近百姓以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