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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現在兩人容貌和氣質,即便景珩此時看向自己眼神柔和,那夜的那個人和景珩更相似,母親叫他“景珩”時他未開口否認,景琮極少騎射從未聽說過他箭術如何。

這樣一想,葉鶯的心禁不住再次顫栗。

他傷了自己,差點取了自己性命,他再見到一個容貌相似,傷口完全符合明嫿傷勢的女子,會天真以為葉鶯僅僅是個替身?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誰。

或者是景琮,那他也應會一見麵即心生懷疑,黑衣人八成就是他的人,可他還能無事人般對自己談笑風生,關心備至。

葉鶯細思極恐,即便景珩此刻對自己有那麼一絲愛意,那也是他們兄弟倆坐穩天下後,對他人不關痛癢的施舍,就像逗貓逗狗般有些趣味,前提是儘在自己掌控之中。

椒房殿溫暖如春,葉鶯卻如坐冰窟,如入龍潭虎穴。

席散,葉鶯心緒不寧和景珩回府,景珩召來府中太醫診治,謂受了些許風寒,開了幾劑湯藥。

葉鶯有了借口不與景珩同房。自密州景珩受傷後,兩人再未同房過,回京後景珩傷勢大好向她央求,葉鶯知道永安的存在情緒低落,借口再養幾天等天子允許他重新當值時打發了景珩。今晚景琮高興,見景珩走路如飛,應允了景珩重回京畿軍營。

葉鶯背對著景珩躺在床上,景珩收拾好上床後摟緊了她。

“喝了湯藥是否好些了?”

“嗯,哥哥,我有些困,想睡了”。

“為何不看我?”

“不想病氣過給哥哥”,葉鶯在他懷裡沒動。

“好罷,睡罷,明天就好了”,景珩微微抬首,親了親葉鶯耳垂,抱著她沒有再其他動作。

他心裡很有些納悶,和葉鶯分開時一切都好好的,再見麵她疏離得有些奇怪。他仔細觀察過景姝神色和動作,沒有什麼異常,可和葉鶯親密的人除了景姝,他實在不知還有誰,難道葉鶯聽到誰說了什麼變得如此。

翌日,景珩該去軍營當值,卻未有早起。葉鶯睜眼時天光大亮,察覺景珩還抱著自己,她倏地坐了起來。

“哥哥,睡過頭了,今日不是要去軍營嗎?”葉鶯緊張地推著景珩。

“你昨日身子不好,我在家陪你一天。這會還是新年,左右營裡無甚大事”,景珩睜眼,把錦被給葉鶯掖好,他早就醒了,天冷不用早起就想多擁著一會兒葉鶯。

他昨晚回來便已做好安排,這會兒見她如此緊張自己誤事,語氣亦和過往一樣,不再是昨晚悶悶不樂,景珩心情愉悅輕鬆許多。

“哥哥,我已好了,這點小事不要耽誤你”,葉鶯想拉他起來,“已有很多閒話”。

景珩在家很是妨礙自己,葉鶯早就盼著這一天,偏偏他今日不去了。

“誰說的?昨日誰和你說了什麼,讓你那樣?”景珩頓時警覺,拉住葉鶯的手想問個究竟。

葉鶯意識到昨日記憶恢複心情大起大落,在景珩麵前失態,她故作輕鬆道:“我不在意自己,我在意哥哥名聲”。

她隻是隨口一說,景珩卻是昨晚至今的抑鬱一掃而空,他捏捏葉鶯手指,溫聲道:“阿羲,我和你已為一體”。

葉鶯笑:“那若是陛下和皇後娘娘要我的命呢?”

景珩記得葉鶯曾問過類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