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珩一時未反應過來。
“隻有我,好嗎?”
景珩明白了葉鶯的意思,可那些物什不就是她的嗎?她嫉妒她自己?他舍不得,可看著葉鶯懇求的眼神,也顧不得其他,隻要她高興便好,景珩點點頭:“隻有你,隻要你高興”。
葉鶯撫上景珩脖梗她剛剛咬破的傷口,疼惜道:“哥哥,我下次不這樣”。
景珩的手覆上她的手,笑著安慰:“不疼,下次咬低一些”。
他再次壓了下來。
他好似人畜無害,還真要和自己做白頭夫妻,葉鶯應著他的吻,心下琢磨什麼是他最在意最讓他疼的東西。
*
翌日景珩出門當值,臨走前,對葉鶯道:“高玄泰若上門,讓他等我回來”。
景珩走後沒多久,高玄泰果然登門拜訪,張承和等已得了景珩囑咐,把人引到正廳。
這次宮宴前高玄泰好幾天沒見著葉鶯,又聽說她扭傷了腳,本想在宮宴上和葉鶯說上幾句話,卻是連眼神都未對上幾次,後來聽說葉鶯在宮裡嘔吐,更是擔心得睡不著覺,讓人在燕王府門口看著,景珩一出門他就得了信。
高玄泰見著葉鶯,見她神色尚可,開門見山道:“你可好些了?該不會是有喜?”
葉鶯笑道:“謝世子關心,並未害喜”。
高玄泰懸著的心總算回了原位。
葉鶯正想找他問話了解宮變當夜細節,這會兒亦直言不諱:“景珣大婚那夜,你可知景琮景珩都在做什麼?”
高玄泰納悶她忽然問起這些,前些天她在馬場跑馬時周圍沒有一個仆從,那時怎麼不問呢。
“你,你發現什麼了,突然有此一問?”
葉鶯笑:“隻是突然想起一些事,想離開前弄明白。那夜的事你知道嗎?”
高玄泰道:“景琮不在京城,景豫登基大典時我才見到他,景珩,和我一樣被景豫困在宮城,後麵出宮城了我們去了長公主府,那時已基本燒沒了,我們看著長公主府的人被收殮”。
“他看著長公主和明嫿收殮?”
“是”,高玄泰想到那時長公主府的慘狀,聲音漸漸暗沉,“他隨我一起看著收殮”。
“會不會是確認長公主和明嫿死透了沒有?”
“何出此言”,高玄泰訝異,“他雖冷肅,和長公主明嫿無冤無仇,還在信王府呆過幾年,怎會做這樣的事?何況他隻是陪我”。
高玄泰看著葉鶯,麵露疑惑:“你知道了什麼?”
“你和他一起去長公主府,可看出有甚異常?”
高玄泰想了想,道:“沒什麼異常,和他往日差不多”。
“他平日和景珣明嫿關係一般,怎會第一時間跑去長公主府?”
“他陪我”,高玄泰應道,可回想那夜,他突然並不肯定。
以景珩性情,即便在信王府待過兩年,也不會第一時間跑去長公主府看熱鬨,他和自己同行,高玄泰便以為他作為兄長好友想陪伴他。那時長公主明嫿收殮好自己便離開,景珩卻直到他走時亦未挪動半步,可人人都知道,他高玄泰才是對明嫿有情的那個人。
高玄泰看看麵前葉鶯,現在燕王妃,遲疑道:“他,或許喜歡明嫿?”
說出來高玄泰自己都不怎麼相信,可除了這個原因,還有什麼讓景珩那樣做?
“景豫在大殺四方時,他們兄弟倆已在為自己上位暗自謀劃”,葉鶯看著高玄泰,語氣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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