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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琮笑道:“我們是雙生子,我弟弟高我一點點”。

明嫿往後退了兩步,視線在景琮景珩身上掃來掃去,又笑:“是哦,不過要是單獨一個人我還是分不出。真有趣!”

看看太子景珣,又看看兄弟倆,明嫿笑問景珩:“你是我們四人中最高的,你怎麼長這麼高的?”

景珩沉默不語。這冷宮深深,高牆將世界隔成裡外兩個完全不同空間,外麵鮮活的人驀地出現在他麵前,他很不適應。

“你是不是很能吃?”

景珩仍然沉默。

明嫿納悶:“你是不是沒有上學,所以不會說話,我在國子監從未見過你”。

景琮解釋:“我們從未出過這個院門”。

“為什麼?”明嫿看向景琮,神色訝異。

景琮垂首亦不再回答。

明嫿環顧院內四周,宮牆顏色暗淡,青苔爬上院牆角落,簷下欄杆朱漆剝落,窗紙看不出顏色,大部分地麵沒有地磚,青草顯出勃勃生機。

視線回落到景琮景珩,衣著樸素,配飾簡陋。想到他們亦是皇子,過得還不如自己身邊仆從,明嫿不由喃喃低語:“真可憐呐”。

意識到失言,明嫿隨即笑起來掩飾,笑著對景珩道:“沒關係,等你去國子監讀了書,定會講話”。

她轉頭看向太子景珣:“珣哥哥,你向陛下說說,讓兩位哥哥也去國子監呀”。

突然冒出兩個模樣相似的哥哥,景珣尚在消化中,意外明嫿的提議:“你怎麼不去說”。

“我當然可以說,但聖人訓首孝弟,珣哥哥你去說,不更顯得你仁德至善嗎?”

景珣思索須臾,點點頭:“永安說的是,我回去和父皇說”。

張承和已取下紙鳶,正要遞給跟隨的宮人。明嫿看到,又對景珣道:“珣哥哥,我這會兒想去釣魚,這紙鳶太大拿著不便,放在兩位哥哥這兒,下次讓他們拿著一起玩”。

景珣順從地點頭。

兩位孩童轉身離開,走到宮門,明嫿回頭向景琮景珩招招手,笑問:“下次再見,哥哥可會說話”。

陽光耀在明嫿的臉上,她微眯著眼,像一朵含苞春花迎著日頭綻放,暖意生機撲麵而來。

景珩迅速垂眸回避明嫿的目光,似長期幽閉在黑暗中的眼,內心無比渴望光明渴求炫爛陽光,可初時總覺刺目眩暈而不得不避開。

冷宮裡所有人都以為明嫿隻是隨口說說,沒想到不久後,天子真的下旨,讓兩兄弟進國子監讀書,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