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 22(2 / 2)

葉鶯目送景珩和秦太醫離開。

葉靈端著新煎好的藥進屋時,葉鶯正給窗欞下的小瓷瓶換水,她重新插上黃花地丁,隨意拍了拍手,接過葉靈手中的藥盞。

藥蓋掀開,褐色藥水散發出苦澀氣味,倏忽間盈滿室內。她隻蹙眉一瞬,端起藥盞揚起頭“咕咕”幾口咽下,動作行雲流水不帶絲毫猶豫。把藥盞放回月桌時,撿起藥碟中一顆蜜餞扔入口中,順手用手背擦了擦唇角。

“沒昨日苦”,她抿嘴向葉靈淺笑,抬眸間見葉靈看向門口,她扭頭望去,景珩又回來了,站在門口怔怔看著她。葉鶯瞬間收起笑容,站起身向景珩垂首行禮。

她心如明鏡,和景珩夜遊未央湖便窺出他的心思,又碰到皇後一行,隻覺群狼環伺,心中焦灼隻想早日離開此地,應對之策亦是一招險棋,難料結果。

她隻是一個女婢,又沒法出府,做什麼都極其被動,隻祈禱景珩行為能適可而止。

“殿下,您怎麼又回來了?”

她聲音怯怯,剛剛跳出來喝藥的明嫿又不見了。

景珩走到月桌邊,看看藥碟中黃色的蜜餞,抬眉問葉鶯:“甜嗎?”

葉鶯抿緊唇角,舌上的蜜餞不再滾動,她臉上滿是疑惑,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景珩,又迅速垂下眼簾,輕輕點頭。

景珩目光描摹著葉鶯的臉。

喝藥的動作都和明嫿一樣,她是故意裝的?可她怎知明嫿,又如何裝得惟妙惟肖?

可眼下又不是。

仿佛她身體裡藏著明嫿,時不時會跳出來曬曬或透透氣,總被他不經意間捕捉,可明嫿那跳脫個性,一旦他凝眸發現了她,她便立刻消逝不見,現出葉鶯的溫順神態。

景珩沉溺他觀察到的細微,早忘了他和高玄泰說過的贗品之語。

他該怎麼辦呢,如何捉住她。

得閒時候,景珩腦子裡隻有此事,張承和提醒他,陛下給他三日期限要到了,他才想起他的婚約。不過隻思考了少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