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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算好了方向和角度,不能不受傷,可月內她就要離開,亦不能受很重的傷,左手可以犧牲,在小黑馬跑到一塊綠草還算多的沙石地時,她往左倒下去。

她跌在景珩懷裡,和他一起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。

葉鶯隻覺後背一陣鈍痛,摔得不輕。

景珩緊張地鬆開她,查看她傷勢。

衣裳完好無損,沒有皮外傷。

“哪裡不舒服?”景珩著急問她,抬眸對上葉鶯目光,她滿臉漲紅,神情發懵,似乎尚未回過神來。

景珩滿心自責,後悔不已,初見她時她病病殃殃,喝藥都沒甚效果,是回了京城找了太醫院之首秦太醫醫治,才慢慢好轉,現在她尚未斷藥,他就自以為是,以為她已完全康複,完全忽視她一年來受過的苦。

葉鶯坐起,的確有些茫然。

她摔得痛,但景珩做了她的肉墊,並未受傷。

眼前人滿頭大汗,寶藍色團花紋錦繡綢袍已磨破好幾處,破損處綢布耷拉著,能看到裡麵的白色綢衣。下身玄色綢褲已磨爛兩個大洞,膝蓋上一片血紅,混雜著沙石泥土甚至幾棵青草。

他到底要乾嘛?

是試探還是皮肉之苦的伎倆,想讓她銘感五內。

葉鶯愣頭呆腦對上景珩視線,目光落在他膝蓋傷口上。

“殿下,你受傷了”,她看著他滲著血珠的擦傷提醒。

她語氣在景珩聽來分明疏離,一點兒不像先前出門時嬌柔雀躍,景珩一陣難受,她才叫了他幾聲哥哥,一個落馬先前的親昵蕩然無存。

“沒事,皮外傷”,景珩不以為意,看了一眼遠處屋舍,站起身想把葉鶯扶上馬,“我們去寮房休息一會兒”。

葉鶯卻不想再騎:“殿下,我自己走”,身體十分抗拒。

景珩更不是滋味。

馬奴和隨從都跑了過來,炎炎烈日下馬奴嚇得渾身發抖,景珩不便再說什麼,一行人往寮房走。

寮房裡,仆從送上水退下。葉鶯擦拭了臉上的汗,等著景珩衝洗換衣裳。

等景珩洗好出來時,見葉鶯站在寮房門扉陰涼處,一動不動朝著室外呆呆看著。

景珩順著她的視線向外看,此時馬場空空蕩蕩,綠草曬得萎蔫,一個人影都沒有,不知她在看什麼。

她孤孤單單站在那裡,身形纖瘦單薄,景珩莫名心疼。

葉鶯複盤在這裡的件件樁樁,總覺景珩有所目的。

察覺到動靜,她側首看到景珩,對他微微笑:“殿下,仆從拿了藥膏,我幫你搽藥吧?”

不等景珩回應,她走向月桌,拿上藥膏走向景珩。

見她有些笑意,景珩難受的心情稍稍減輕了些。

他接過葉鶯手中藥膏,和她一起走到榻邊坐下,葉鶯彎腰低頭,想看看他腿上的傷給他搽藥,卻被他一把摟住。

葉鶯抬眸不解。

“對不起,我不對,你彆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