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補充道:“也讓人通知小郡王一聲。”
如果不是以後有用的著池景明的時候,謝昭平絕對懶得理他。
謝昭平竟然不是第一個到的,第一個到的竟然是池景明。
池景明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張椅子,就把椅子放在店中央,翹著二郎腿,一旁還放了一個小桌子,上麵放著茶壺。
看他這副模樣,真是好不自在,不像來查案的,反倒像紈絝少爺來收租砸店的。
謝昭平到了之後,隨後謝明徽也到了。
田掌櫃站在櫃台前,臉上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,畢竟他這張臉與不卑不亢這四個字聯係不到一起。
池景明等的有些煩了,一挑眉,眼底含著笑意看向謝昭平:“謝大小姐,說說你的推理吧。”
謝昭平無語,池景明不說這話,她也要開始解釋了。現在好想自己在賣弄一樣。
她不甘示弱的嗆了回去:“小郡王這副姿態,難不成還真是來聽戲的?”
池景明原本歪著的身子直了起來,輕咳兩聲:“你們來的這麼晚,我總不能傻站著等你吧。”
謝昭平覺得兩個人之間都是火藥味兒。
落在謝明徽眼裡可就不是了,謝昭平和池景明對話有來有回的,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熟稔了?怎麼還有種打情罵俏的感覺?
謝昭平剛歸家尚未半月,謝家還要多留她兩年。
何況就算是嫁人,池景明怕還是不夠格。
雖然池景明的身份還算尊貴,能夠匹配自家妹妹,不過他這個性子絕對不行。
整日招貓逗狗,一點正事都沒有,活脫脫一個紈絝。
他家妹妹聰明、漂亮還善良,定是要配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子,又或者是她真心喜愛之人。
謝明徽不動聲色地挪了兩步,剛好把謝昭平和池景明隔開了。
“阿昭,你說吧。”
得了謝明徽的話,謝昭平才開口,她將張虹麗的卷宗遞給謝明徽。
“這是鄭偉宸第一次進牢獄的卷宗,那是他奸汙了一個名叫張虹麗的婦人。在張虹麗之前,我想應該還有很多慘遭鄭偉宸毒手的人,不過她們都沒有報官,隻有張虹麗毅然決然報官,可惜大周的法律隻允許丈夫出麵,本來已經被關進牢獄的鄭偉宸,被放了出來。這其中有鄭段陽大人的手筆,而最大的原因是,張虹麗的丈夫收了鄭家的錢,選擇了諒解。”謝昭平義憤填膺的說道。
她很難想象,在大周這個頗為保守的世道之下,一個婦人遇到這種事情,要鼓起大多的勇氣才會報官,報官意味著整個長安都將知道這件事情。
可是張虹麗沒有退縮,她想將犯錯之人繩之以法。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卻成了拖後腿的人。
可以說張虹麗的死跟田青宇也脫不了關係。
自從張虹麗去世之後,田青宇拿著這筆錢搬了新家,做起了生意,成為現在頗受人尊敬的田掌櫃。
她的話說到這裡,大家心裡的懷疑都指向了田青宇。
而田青宇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死人樣。
謝昭平繼續說:“你的行為間接逼死了你的妻子,人死之後才懂得追憶往昔,這就是你殺人的原因吧。你這個店鋪的位置離鄭偉宸的私宅並不算遠,也就是這樣的地理優勢給你提供了殺人的便利。那些姑娘胸前被燙的花,也不是鄭偉宸做的,而是你,因為張虹麗喜歡桃花,所以你才會燙桃花,而且那七具屍體,有一具應該是弄錯身份了,便是最早的一具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那應該是你的妻子吧。”
田青宇依舊沒有辯解,嘴角噙著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