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越涵淡淡應了一聲,語氣無波無瀾,更讓人心緒難安。
想到前兩天,她再次提及離婚,厲南洲像是知道了什麼,嘲弄地輕笑一聲。
“你這女人,果然是個水性楊花,永遠都學不會安分守己的賤貨!”
男人倏然大吼一聲,如一隻發瘋的獅子,將煙越涵撲倒,用力咬住那軟嫩可口的櫻唇。
麻木的疼痛感,伴隨著血腥味道在口中散開,女人平靜地閉上雙眸。
煙越涵累了,她不想再辯解,也不願再掙紮。
既然已經陷入沼澤之是中,與其越陷越深,不如安靜接受,也許還能將孩子托舉在頭頂上,讓她活下來。
厲南洲看出她無聲的抗議,心中越發憤怒煩躁,報複性地沉重敲擊,想要女人像以前一樣對他認錯求饒。
他故意在她身上啃咬,留下自己的印記,卻連一聲嬌喘也沒有換來。
他不明白,一個人的失望攢夠,在看不到希望後,就會像是一具沒了靈魂的木偶,從此關閉與外界交流的心門。
一場無聲的發泄,唯有屋內的病床,發出吱吱作響的抗議聲。
黃昏時分,紅霞滿天,絢麗浪漫。
昏暗的病房內,空氣中還有未散去的曖昧氣息,可卻依舊冰冷寂靜,落針可聞。
厲南洲穿上衣服,蹙眉看向病床上,依舊不願睜開雙眼的女人。
他說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情緒,隻知道煙越涵不理他,他會不安煩悶。
可他們一說話,又會像炮仗遇到了火,一觸即燃,不可收拾。
靜默良久,他轉身向門口走去。
“煙越涵,我還是之前的態度。想離婚,可以,你淨身出戶,孩子歸我,其他一律免談。”
哢。
沒有以往地粗暴摔門,這次厲南洲很平靜地離開,反而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果不其然,隔天吳欽帶人將母女倆送到城西的醫院後,便拿出來一份輕飄飄的離婚合同,和一箱子書,供煙越涵選擇。
“夫人,厲總說這是給您最後一次做選擇的機會,一經選擇,以後再無機會反悔。”
吳欽先將離婚合同遞給煙越涵,認真道:“這份合同,厲總已經簽下名字,經專業的律師團隊公證過。隻要您確定簽署,不僅從厲總身上分不走一毛錢,您這輩子也不能和小小姐見麵,哪怕她以後長大成人。如果一旦發現您與小小姐見麵,厲家將追究您違約責任。”
他說得很慢很慢,生怕煙越涵沒有聽懂這其中的意思。
不過顯然他多慮了。
從看到離婚合同的那一刻起,煙越涵就沒有想過要選擇它。
那種精於算計,腹黑冷血的男人,怎麼可能會輕易放她離開?
在她還沒有給煙沐晴生下一對健康的兒女之前,就算簽署離婚協議,厲南洲也會用其他辦法將她軟禁起來。
“這些書是什麼意思?”
“夫人,先生說如果你不離婚,那就趁著養病的這段日子,學習一下公司業務相關的知識。出院後,您直接去厲氏集團報道!”
煙越涵將目光轉向一旁厚重的書籍上。
吳欽細心介紹,她耐心聆聽,手在輕輕將離婚合同塞進了床墊下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