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堵在門口,如同哼哈二將一般的保鏢,她頭痛不已。
有好幾次,她都萌生放棄掙紮的念頭,整個人越發萎靡不振。
也就隻有開初初來看她的時候,煙越涵才會扯出一些笑容。
對此,厲南洲將一切看在眼裡,以為煙越涵還是在和自己鬨脾氣,心情更是煩躁易怒。
這天。
吳欽再次目送同事哭著從老板辦公室出來。
他無奈地搖了搖頭,然後大義凜然地走了進去。
“厲總,我覺得您還是找個夫人的朋友,去和她聊聊天,開解她一下吧。”
厲南洲冷眸抬起,沉默不語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厲總,心理醫生說過,一個人長久不傾訴說話,負麵情緒無法釋放出去,會得抑鬱症。如果是女人,還會容易得乳腺癌。我覺得夫人這幾天的表現,和早期的抑鬱症有點像。”
最關鍵的是,夫人現在打不起來精神,厲總您是要人命啊!
要是夫人再好不起來,公司上下員工估計都不夠老板宰的。
當然,這些吳欽是不敢說出口的,也就隻能在心裡想想。
辦公室內,死一般寂靜。
就在吳欽快要缺氧昏迷時,厲南洲終於開口。
“給薑程程打電話,告訴她,以後每天下午三點到五點,可以去醫院探視煙越涵。”
“是!”
另一邊,薑程程接到電話,興奮地原地跳起。
不顧公司員工異樣的目光,她火速離開會議室,回家將買給初初的小裙子和玩具裝進後備箱。
她有太多話要和煙越涵說,可探病的時間有限,她隻能在路上整理思緒,先將最重要的幾個問題梳理出來。
按照吳欽提供的信息,她緊張地走進住院部。
隻是沒想到,剛進大廳,她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。
雖然闊彆多年,但那張溫柔俊俏的麵容,永遠充滿笑意的眼眸,依舊和小時候一樣。
“謝......”
男人微微搖頭,快步從薑程程身邊走過,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。
“薑小姐,吳助理害怕您找不到病房,讓我們特來迎您。”
一名黑衣保鏢,彬彬有禮地接過她手中袋子,在前麵帶路。
薑程程一步三回頭,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難道剛剛是她眼花了嗎?
謝清野不是被厲南洲驅逐到國外,勒令永遠不能回A市嗎?
突然,她想起剛剛那個男人走路的姿勢,猛然愣在原地,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。
是他,一定是謝清野!
爸媽說過,謝清野被厲南洲打斷了腿,丟到國外自生自滅,落得終身殘疾。
這到底是為什麼啊!
明明他們小時候說過,要做一輩子的朋友,永遠不不離不棄。
為何一轉眼,就變成這樣了呢?
站在病房前,薑程程深吸一口氣,將眼淚憋了回去。
謝清野既然主動讓她見到,就一定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,她隻需等待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