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 第 6 章(2 / 2)

褚聞淵來了興致,先看看夫子來沒來,確定沒來後,他也轉過身來,壓低了聲音,“公主給講講?”

沈寒煙看了他一眼,這廝語調輕浮,麵上倒頗為正色,索性也不和他計較什麼,也壓低了聲音,“我隻和你打聽兩件事,前朝的事。”

褚聞淵父親時任兵部侍郎,又出自武安侯爵府,哪怕還被拘著讀書,對前朝事情了解的也比她這個公主要多上不少。

“你說。”都說後宮不得乾政,但褚聞淵聽沈寒煙打聽前朝的事,眼睛也不眨就應了下來。

“那漠北派使臣過來,可是真的?”

“嗯,軒轅朝親派的二王子過來,此刻已然在道中,聖上打算召見,已經讓人準備祭禮。”褚聞淵果然消息靈通,動向掌握得清清楚楚。

漠北路途遙遠,覲見的日子還未定下來。沈寒煙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裡,那就還有時間。

“不過近來汛期鬨水患,又值江水決堤,就連京中也被淹了不少農田,工部禮部兵荒馬亂的,本就無暇顧忌,再說京中百姓哭天搶地,城中路澇得連路都沒法走,還有什麼麵子見使臣。”褚聞淵略一挑眉,反應過來,也不客氣,“你問這個乾什麼?”

沈寒煙哦了一聲,沒應聲,若有所思。“我就打聽打聽嘛。”沈寒煙唇邊綻出一個酒窩,賣起乖來,笑得可甜,“最近宮外那麼熱鬨,我被拘在宮裡出不去,隻能聽你給我講講了,怎麼,你當我想乾什麼?”

褚聞淵卻不買賬,嘻嘻一笑,“之前你偷摸出宮都不知道多少回了,還是你二哥和我打得掩護,聽說聖上腰牌都要賜給公主了,消息隻怕比我靈通。”

沈寒煙被揶揄了這麼一下,沒什麼好臉色,她可是不敢隨便出宮去了,最近大門兒不出都要被編排成要搶人親的惡霸,城外都快寫成戲本子了。

沈寒煙想起來就不忿,“這幫人也夠是有意思,真當是話本裡啊,以往那麼些年,哪個狀元年歲低過四十了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。”

褚聞淵表情變幻莫測,看來沈寒煙是真不把心思放在這上麵,這屆的新科狀元,哪是什麼四十歲老頭兒,倒是年輕得很。

他遲疑了半晌,終是沒說出來。

沈寒煙自然沒注意到不對勁,剛想接著話題問那新科狀元到底姓甚名誰,突然想起好像那裴斯年也是狀元出身,雖然忘了是哪屆,但也足夠讓她對這話題毫無興趣。她剛想換個話題,突然覺得肩膀一沉。扭頭一看,發現一個板子壓在肩上,再一抬頭,就看見夫子黑著的臉。

<p

上一頁 書頁/目錄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