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公主也很為百姓著想,倒是不失大國公主風範。”
“裴兄你怎麼看,我們要不也跟著捐?”禮部主事祁陽穀擦了下額上的汗。
“過於冒進未嘗是好事,六公主有張揚的本錢,你我沒有。”裴x眼皮都沒抬,“做臣子的,儘好本分就是。”
皇帝出錢,那是做個表率,堵悠悠之口,重修個宮殿內庫兼戶部就出了不止十萬,這添上沈寒煙的五千兩才湊夠十萬,簡而言之就是,意思意思得了,皇帝並不想鬨得太大。
“也對,首輔大人都沒捐,你我何必著急?”
祁陽穀點點頭,旁人也跟著搭腔,“就是,年年水患,處理方法也和往年一樣,何須掛懷。”
裴x不置可否,眯眼,“這是自然。”
時萬雍二十三年,天大雨,多處水患,黃河決堤,時疫四起,屍殍萬裡。
水患的事很快就草草揭過,禮部尚書跟著遞了折子,商量迎漠北使臣進京的事,緊接著兵部戶部也摻和進來,並不同意大肆操辦,一則邊疆未平,二則銀子不夠。幾方爭辯了一上午,直到外麵站暈了幾個草草退朝也未得定論。
下朝後,裴x剛準備上馬車,就聽見身後一聲“等等。”
扭頭一看,是吏部給選司主事楊子研。
裴斯年眼睛眯了眯,表現得十分耐心,“楊大人,您這是——”
揚子研眼底閃過一絲傲慢,誰都知道吏部給選司專職人事調動,職權極大,都說新科狀元前途不可限量,翰林院待上一年,出去便是五品起步,若不出差錯,入閣指日可待。
可這五品和五品之間可就差得多了。
偏遠如周淮,南疆,那便是活活蹉跎到天荒地老。又或者,天子腳下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想到這,揚子研眼底的不可一世已經溢出,語氣高高在上,“今□□堂上爭執得如此厲害,外麵都暈了幾個,上朝沒幾天還能麵不改色,不愧是新科狀元,話說回來,裴大人初入朝堂,可曾想更進一步?”
裴斯年不動聲色得打量著他。
這話他熟悉,通常是他說給彆人的,這事他也熟悉,他上輩子乾多了。
結黨,營私,把握朝政。
裴斯年沒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