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……”阿典委屈道。
“神仙打架豈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參與進去的,能保住一條小命就不錯了。你若還不跟我快些回宗門,錯過了時辰,長老怪罪下來就不隻是腫一個包這麼簡單了。”
阿典還在猶豫:“那……那長老問起季青臨怎麼辦?”
少年不屑道:“一個廢物,長老怎麼會在意。”
“可他畢竟是掌門的兒子,還是個獨子,以後無論如何都有可能繼任掌門之位的。”
“放屁!掌門的位子隻有可能是聞嶼師兄的,他季青臨算個什麼東西,給聞嶼師兄提鞋都不配。”
“不過確實,那幾個長老不會管這事,人死了就死了,就是掌門有點難忽悠。他向來對這個兒子寶貝得很,不管得到了什麼天才地寶都先給他,這些年季青臨就是靠著這些好東西修煉才勉強有了晉升築基的趨勢,結果最後到死都還隻是個練氣。”
“至於解釋嘛。”
少年眼睛一轉,屈指示意阿典靠近,隨後湊在他耳邊小聲道:“我們剛剛不是遇見了赤眼豬妖嘛,那家夥可是個兵階後期,就連築基中期的劍修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它,再加上那家夥喜歡埋伏搞偷襲,像我們這種築基初期的要不是跑得快,早就成了它的盤中餐了。”
“雖然季青臨這小子彆的不行,禦劍還可以,及時反應過來逃脫了豬妖的偷襲,可除了我們誰又知道呢?我們大可以說他被豬妖吃了,掌門就算再護子心切,也不可能帶人把豬妖的肚子剖開找屍體吧。”
聞言,阿典眼睛亮了又亮:“師兄果然厲害,這下死無對證,誰也不會猜到我們頭上。”
“那還不趕緊走,也不覺得晦氣。”
說罷,少年從地上拾起一把劍鞘青白,花紋繁複的長劍,他微微用力將長劍抽出,十分滿意道:“這家夥的佩劍可是個好東西,其名見啼,劍身帶青,遠看如玉,近觀如月,是個不可多得的至寶。
掌門還真是舍得,為了這麼個廢物給出去這麼多好東西,隻是東西再好,人是廢物,那不就是暴殄天物嘛。還不如給我,至少我能保證讓這把見啼發揮出它應有的實力。”
“師兄說得對,廢物不該用這麼好的東西。”阿典應和道。
“走吧。”
少年抽回長劍拿在手上,帶著阿典走出亂葬崗前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原先埋屍的地方。
沒有動靜,他回想了一下季青臨渾身是血的模樣,然後再估測了一下土層的厚度,旋即笑著搖了搖頭。
心情一片大好,少年走出亂葬崗隨口問了一下身旁的阿典:“待會兒去哪兒喝酒?”
“雲翠樓!那兒的酒可香了。”
“好。”
二人的聲音完全消失在了儘頭。
亂葬崗無字碑,土坑正下方的棺材裡。
薑談動了動指尖,其次是手肘和胳膊,然後是肩頭。
她的雙腿也開始慢慢活動了起來,腰腹不再冰冷,全身漸漸開始暖和起來。
血液順著泥土縫隙慢慢滲進棺材裡,一滴殷紅的血珠落在了薑談的唇瓣上,舌腹不自主伸出將它卷入口中。
一陣腥甜,格外熟悉的味道,薑談睜開了眼睛。
這是何處?
棺材裡沒有光,薑談卻仍然看得一清二楚。
一方軟枕墊在她的腦後,身上穿著鮮紅的衣裳,衣裳造型華麗精致,是她喜歡的樣式。手腕上戴著個血色的玉鐲,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