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積滿汙水的坑道,最終停留在城中村後門廢棄的保安亭前。
那裡麵站了人,還是好幾個。
牛阿婆的步伐隻遲疑了兩秒,還是沉默地跟上。
“你終於來了!
蹲在保安亭門簷下的王哥站起身,目光越過蘇酥,落在白發蒼蒼的牛阿婆身上。
明明是該開口的時候,他卻一時之間有些啞然:“.
“這是我說的牛阿婆。蘇酥擔起引薦的任務,“阿婆,這位是王哥,他.
看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,牛阿婆的聲音變得格外沙啞:“我認識他。
“你認識我?王哥十分詫異,“你是怎麼認識我的?
牛阿婆不肯坦白。
蘇酥向王哥使了個眼色。
後者連忙打開廢棄的保安亭,從裡麵拎出一個五花大綁的異能者。
“阿婆,你認識這個人嗎?
“唔唔唔!
看清人臉的那一刻,牛阿婆的眼底閃過深入骨髓的恨意。
怎麼可能不認識?這個人化成灰她都認識!
萬鵬飛被扔出來的這一刻,牛阿婆徹底明白了眼下的情況。
她首先抬頭看向蘇酥:“是你幫我找到了他?
是她,又不是她。
蘇酥沒有進一步解釋,點點頭:“今天去東部狩獵場殺喪屍,正好撞上了。
牛阿婆的嘴唇嚅動了幾下,兩個“謝字始終沒有說出來。
“牛阿婆。
“後來他莫名其妙跟我女兒談起戀愛,我雖然反對,但也沒什麼用,隻好捏著鼻子認了這個未來女婿。
“為了讓他存活久一點,我甚至幫他的異能升到二階。
“今年冬天永恒小隊剛進基地,這小子就抱上他們的大腿,異能升到三階之後,轉頭踹掉了我的女兒。
“直到現在,她還沒走出來,待在家裡時不時就要哭一場。
王哥既惱女兒的不爭氣,氣她在末世裡腦子也不甚清醒;又恨對女兒始亂終棄的萬鵬飛,每每見到他,見到他依附的永恒小隊,都恨不得提刀砍個來回。
聽到這裡,牛阿婆嗓音嘶啞:“你的女兒好歹還活著。
王哥頓時啞然。
是啊,他的女兒好歹還活著,不像牛阿婆,女兒已經被萬鵬飛害死。
“我
認識你,是因為她剛死的那個月,我經常會去任務大廳外蹲守。”
她想過要殺了所有人,可她的敵人都是攻擊型異能者,她的功能型異能絕無獲勝的可能。
所以牛阿婆才搬回了城中村。
總有一天、總有一天.讓她等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萬鵬飛。
忘恩負義的男人瞪大眼睛,他的異能已經被廢除,嘴裡還塞著大團爛布條,此刻隻能趴在地上狼狽地蛄蛹,祈求這些人留他一命。
“阿婆,他就交由你來處置了。”
牛阿婆看了看她,又看向王哥。
後者點頭:“我已經廢了這家夥的異能,至於他的命就留給阿婆你吧。”
後麵發生的事情,蘇酥沒有再看。
她提前回到家,黑蛇跟在雌性的身後滑進房間,翹起來的尾巴尖尖上頂著一件軟甲背心。
蘇酥不明所以地看著它。
後者用腦袋催促地頂了頂她的膝蓋:“嘶!”
“你是想讓我換上?”
“嘶!”
蘇酥竟然從小黑的眼底捕捉到強烈的期待,是因為這件軟甲是由它的鱗片打造的嗎?
“我現在就穿上。”
她將軟甲扔在一邊,彎腰抱起小黑,然後——
將它關在房門外。
“等會兒再放你進來。”
黑蛇幽幽地守在門口,豎瞳不高興地眯起。
憑什麼不給看?它明明早就看過!
蛇尾不安分地拍打著地板,發出咚咚咚的響聲。
忍耐十幾秒,黑蛇突然趴在地麵,試圖透過縫隙往裡看但很快,它就意識到這個動作太傻太蠢,爬起來時,它更生氣了!!
終於,在它的怒氣越積越旺盛時,房門打開了。
蘇酥站在房間內,正對著鏡子扯動沒整理好的背心。
黑與白的強烈對比,過於豐腴成熟的雌性氣息,讓正在狂怒的黑蛇突地安靜下來。
它嗅到了——
自己的氣息與雌性的氣息雜糅在一起,徹底分不出彼此了。
這是一種征兆,也是一種暗示。
“嘶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