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蛇不聽。
它還在悶頭占據地盤,如同操之過急的野狗。
霸道的占有欲越來越旺盛,它幾乎是遏製了所有的嗜血欲,才忍下了看中的雌性被其他人類雄性接觸.憤怒,煩躁,壓抑,蠢蠢欲動這些負麵的情緒夾雜在一起,它甚至想在這裡,徹底徹底什麼?
黑蛇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暗芒。
粗壯的蛇尾層層蠕動,那股從雪災結束之後的燥鬱感如影隨形。
蛇信的動作不受控製地變得粗魯。
蘇酥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,不由自主地想起賀恒臨死前說的那些話:
——“我還沒見過冷血動物這麼纏人,它看你的眼神,像是在看自己的母蛇。
——“你跟它交/配過嗎?
——“它是怎麼放進你肚子裡的?
這簡直是無稽之談!
在他吐出這些字眼時,她隻當他在故意侮辱她。
可當小黑真的隔著布料她不能理解,心底甚至產生一絲驚恐。
“小黑!!!
蘇酥的聲音都帶了些尖厲。
甚至還能聽出發自內心的抗拒。
昏頭昏腦的黑蛇頓時僵住。
它抬起腦袋,恰好與蘇酥驚恐的目光對視上。
黑蛇僵了許久。
如同迎麵潑來一盆
涼水,身體的燥鬱悄然熄滅。
隨之而來的,是徹骨的涼意。
“嘶
蛇尾本能地蹭了蹭雌性的小褪,可它能感受到——她的身體正在緊繃,精神也在緊繃。
黑蛇生出了神智。
它知道——雌性在抗拒它超過尺度的接近。
她把它當成最親密無間的同伴,卻沒有把它當成可以最深層次親密的雄性存在。
“小黑。
蘇酥的聲音很抖。
“賀恒在開玩笑,對不對?
“他在故意激怒我,所以口不擇言,你肯定也聽出來了,對嗎?
黑蛇靜靜地望著她。
它知道她想聽什麼。
但它不願意順著她的話來掩蓋。
賀恒沒說錯。
它就是想被她討好,當然,它也喜歡討好她。
如果她喜歡,它會比那個在樹林裡看見的人類雄性,做得還要好。
“小黑.
蘇酥的聲音中已經帶上明晃晃的哀求,她很希望、很希望它能點頭,跟她一樣承認賀恒就是在開玩笑。
黑蛇自始至終沒有點頭。
它從雌性的身上滑下來,吐出藍焰燒斷了那四根束縛帶。
蘇酥終於重獲自由。
可她的心頭卻壓上一塊沉重的勢頭。
為了不耽誤事情,她跳下手術台,勉強露出一抹笑:“小黑,我們還有事要做,先離開這裡吧。
“嘶~
黑蛇跟在她的後麵遊走。
一個沒彎腰,一個也沒滑到她的腳邊求抱。
一人一蛇,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邁出地下室。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