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皎白,柔柔地灑在她的身上。
翠碧的蓮葉之間,薑萊濕身濕發,像是湖水裡鑽出來的精靈仙子,黑白分明的眼眸滿是靈氣。
顧明鄴也不知道為什麼,薑萊身上總有一種氣質,能讓人忽略她臉上的傷疤。
仿佛這副醜陋的皮囊裡麵,藏著一個鐘靈毓秀的絕色女人。
薑萊微微掙紮,顧明鄴不鬆手,漫不經心地問,
“昨晚睡得好麼?”
薑萊沒空跟他閒聊,“三叔,您不應該這樣抓著你侄媳婦的手,”
薑萊看了看他身邊,桌案茶杯文件,顧氏三爺大約是月下辦公呢,也算是正事兒,不是故意堵她,但叔侄兩家住對門,都是新婚,的確不方便,
“我們年紀小,做事情沒分寸,可能會僭越了您,回去了我就跟顧斐商量商量,顧家那麼多產業,我們搬出去住。”
“沒那個必要,”顧明鄴笑著,帶著薄繭的手指劃過她潤玉一般細膩的皮膚,
“你們能做出什麼沒分寸的事情來?”
他滿是嘲諷,
“顧斐憋急了,睡那具焦屍也不會睡你,我也一樣,我要是憋急了,睡了你,也不會睡薑稀。”
薑萊臉色一緊,“為什麼?”
她不明白,上輩子顧明鄴愛上她也是幾年之後把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了,雖然追妻火葬場的時候,狗男人的確深情,可前世她剛嫁給他的時候,他也很討厭她的。【表情】
顧明鄴的大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,眸光在自己房間裡一轉,
“她太蠢,蠢得我睡不著覺,”顧明鄴嫌棄的目光收回,落在薑萊身上,
“你不一樣,有趣,想想就覺得刺激。”
薑萊現在要是衣冠整齊,非得從水裡鑽出來甩他兩個嘴巴子!
能不刺激麼?
她現在是他的侄媳婦。
顧斐還活著呢。
跟她糾纏不清,刺激又背德。
薑萊忍不住一聲冷笑,“不至於吧?就我這樣的醜八怪,彆人還不得笑話你是真的餓了?”
“沒關係,”顧明鄴的眉眼之間滿是倨傲,“沒人敢笑話我。”
薑萊的長發鋪滿池塘,嘴角蕩漾著惡意和不屑,
“不過我可能會笑話三叔哦,畢竟顧斐昨晚說到做到,188分鐘,整整七次,”薑萊示威一般地仰頭,
“您呢?昨晚幾次?和誰?”
顧明鄴也不惱,“昨晚的監控你都看了,我和誰?幾次,你還不清楚?”
顧氏昨晚策劃了一場歐洲企業並購案,顧明鄴忙了一整宿。
“你去了兩次衛生間,平均用時三分半,嗬,怎麼滿足我?”
顧明鄴的大手忽然用力縮緊,男人清雋的身影壓了過來,身上細碎的烏木沉香把薑萊徹底罩住,
“試試?”
“你——”薑萊的話還沒有說完,聽到了兩聲:
“老公。”
“顧總。”
同時響起。
顧明鄴撥動荷葉,將薑萊的身影掩映在池塘之下,轉回身來,薑稀站在他左邊,端著燕窩羹,孟晚晚站在他右邊,手裡抱著文件。
這就是孟晚晚的高明之處了。
顧明鄴是工作狂,女人隻不過是無聊消遣而已,在燕窩羹和公文之間,他當然選擇了公文,
“怎麼了?”
孟晚晚嘴邊勾著一絲得意的笑,微微欠身甚至給他做個乖巧的萬福禮,